透過聽筒，他都能感覺到她活靈活現、俏皮靈動的樣子，說不定還手舞足蹈呢。
她與他的世界裏的這些職業精英完全不同，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也不會將自己的聲音修飾到淡然無波的樣子，她的喜怒哀樂都是生動的，那麼有感染力。
他想，不管她愛上的人是誰，那個人一定逃不過她這樣的天真與明朗的感染，還有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如精靈般靈動的聲音……
“小絮，是我。”
沈伯言沒有發語音消息的習慣，在收到藍絮的語音後，便將電話撥了過去。
“我還在客戶這裏，不方便和你通電話，你給我發消息吧，我還可以多聽幾次你的聲音的啦，我先掛了，杜秘在瞪我眼睛啦！”
藍絮壓得低低的聲音裏，依然透出明顯的快樂與明朗，讓沈伯言的嘴角不自覺的就翹了起來－－與她在一起，該是他笑得最多的時候吧，有時候真的是情不自禁。
“我這邊進展很順利，但事情有些複雜，需要在這邊呆久一些。”
“在客戶處要多觀察、多思考。”
“我們在與客戶談判的時候，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有目的，不是情緒的自然發泄，所以在你還不懂的時候，要去想、要去問？”
沈伯言順著她的意思，發了語音消息過去。
雖然有些例行公事的感覺，都是工作上的教導，也不知道藍絮會不會煩他，但於他來說，卻是第一次在語音消息裏，說了這麼多話。
而且……
好象也並不是那麼不習慣。
或許以後，他真的會被藍絮這個年輕人所改變－－習慣用年輕人的社交工具去和她聊天。
中國，費州（文章需要，虛擬地點）。
“合同都收好了？”杜語微看著笑得象花兒一樣的藍絮，隻覺得胸悶心塞。
“收好了。”神經大條的藍絮，並沒有察覺杜語微的不悅，還很臭屁的說道：“杜秘，你好曆害啊，沈總和我說，談判的時候，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是談判的武器，是不是這樣啊？那你甩文件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看不懂的嗎？”
“回酒店後，將合同的條款整理成電子檔，再將確認的訂單量和我們的預算計劃做個對比，明天去另一家公司之前，我要看到電子檔和分析報告。”杜語微輕瞥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交待著工作。
“哦，好的。”藍絮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在看了一眼杜語微後，點頭應了下來。
杜語微的態度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在公司的時候，在工作上要求苛刻，卻也會有指導；私下裏還偶爾會表示一下關心。
但這次出差，卻象變了個人一樣，除了工作，其它的什麼都不談。而且，在工作上，也隻講工作任務，不評價她的工作質量、更別提工作指導了。
可沈伯言明明說了，多觀察、多思考、多提問的呀。
“好吧，可能正好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吧。”
藍絮除了作此猜測外，實在找不出她性格大變的理由。
透過聽筒，他都能感覺到她活靈活現、俏皮靈動的樣子，說不定還手舞足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