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的念都一一在紙上列出來後，那條線索越來越清晰－－杜語微和沈伯言在乎的，是對新品上市的影響。
所以……
付德法原本有種走投無路的急切，這會兒隻覺得豁然開朗。但想到自己手裏的資料全部被收了去，連手機都被格式化，能拿出實錘的證據真的是沒有了。
但隻要有其事、證據自有人替他要。
付德法在理清楚思路後，腦袋便一下子清明起來。伸手拿了一張空白的A4打印紙，將能想起來的公司產品問題、財務問題，一一羅列了出來。
付德法在這滿滿一張紙的問題中，反複勾選，最終選了5件他認為足夠份量的事件後，在一張新的白紙上謄抄下來，然後直接衝到了16樓、產品部的辦公樓層。
“沈總不在辦公室。”臨時被調上來的linda立即站了起來，發揮她以前做前台的攔人優勢，迅速將一臉急切與狠意的付德法攔了下來。
“不在？”付德法轉身看向linda，揚了揚手中的紙，痞氣十足的說道：“你把這張紙拍給沈伯言，告訴他，我在這裏等他。”
“我需要請示一下顧秘。”linda伸和接過那張紙，快速看過一眼後，心裏不禁一陣打鼓。
“行啊。”付德法斜身倚在辦公桌旁，等著linda的請示。
linda用餘光瞥了他一眼，用手機將文件拍下傳給了顧珊娜，然後發了條信息過去：“顧秘，付德法現在我這裏，等回複。”
在給顧珊娜發完信息後，linda將紙還給付德法，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對他說道：“我請示過了，現在等顧秘回複，你看是在這兒一直等著呢？還是去接待室待一下？”
“我就在這兒等著。”付德法揚起下巴，大有在這兒堵沈伯言的意思。
“那你坐。”linda拉了張椅子推給付德法，示意他可以坐著等。在付德法陰沉的目光裏，她嘴角更加上揚了些，雖然這笑容看起來有些假，但至少還是個笑容，這讓付德法對她的態度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顧珊娜一直沒有給linda回消息，linda也不著急，低頭在電腦裏處理自己的事情。大約半小時後，反倒是付德法坐不住了，起身走到linda的辦公桌前，在桌麵重重的敲了一下：“倒底怎麼說？”
“你也看到了，顧秘還沒回我消息呢。”linda按了電腦的保存鍵後，抬頭看著付德法，一臉無奈的說道：“顧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事都要先拽著，這才顯得她的重要麻。”
“嗯哼。”付德法確實知道顧珊娜的脾性，對linda的說辭也無法反駁，臉色陰沉的瞪了她一眼後，便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顧珊娜。
“你寫的東西我看到了，我已經傳給了律師，稍後我將律師的電話發給你，你可以直接與他聯絡。”電話那邊，顧珊娜的語氣一如平常的高高在上。
他將所有的念都一一在紙上列出來後，那條線索越來越清晰－－杜語微和沈伯言在乎的，是對新品上市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