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她。”杜語微輕輕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小聲說道:“雖然還是有些嫉妒她,但......算是道歉吧,辜負了她的信任。”
“你留了影印件沒有?”沈伯言問道。
“沒有,不想要了。”杜語微側頭看向窗外,掩飾著無法冷靜的情緒。
“也好。”沈伯言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拿起六個大筆記本後,對她說道:“我替她謝謝你。工作上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寫郵件。”
“寫郵件......好啊,謝謝。”杜語微將目光從窗外調回來,再看向沈伯言時,神色間已是一片平靜:“我還要再坐會兒,你有事就先走吧。”
“在新加坡呆幾天?”沈伯言問道。
“三四天吧,有個offer在談。”杜語微坦誠說道。
“好,有事再聯絡。”沈伯言點了點頭,拿了六個筆記本後便起身離開了。
杜語得低頭頭,看著麵前的電腦,堅強如她,也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職場、生活、商場、競爭,她都可以從容以對,可偏偏感情,她卻是拿不起又放不下……
杜語微在書店一直坐到晚上8點,然後接了一個獵頭的電話,確認了一些事情後才離開。
*
沈伯言回到藍家的時候,藍絮正哭得眼圈紅紅的--因為一直陪著父親的那條狗老死了。
“我爸隻有我和狼牙陪著,我走了、狼牙死了,我爸一個人怎麼辦呢?”藍絮趴在沈伯言的懷裏,鼻子酸酸的直想哭。
她心疼狗,更心疼父親。
“沈伯言,你在中國的工作還要多久?我想陪著我爸。”藍絮將頭從他胸口抬起來,看著他嬌軟的說道。
“半年吧。”沈伯言擁著她邊往屋裏走邊說道:“你可以留在家裏,以後我每周過來陪你兩天,好不好?”
“好。”藍絮點頭,一直仰頭看著他,心裏很是不舍,但又心疼失去狗狗陪伴的父親。
“誰要你在家裏呢?我公司的事情忙得緊,可沒時間管你。”藍正安從屋裏走出來,瞪了藍絮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哪兒涼快呆哪兒去,別在跟前煩我。”
“明明我看到你都要哭了的......”藍絮委屈的看著他。
“伯言,這次回來拿證的吧?”藍正安突然問道。
“這次......”沈伯言一愣,在看了藍正安一眼後,緩緩點頭:“是的。”
“明天晚上請幾個老友吃個便飯,婚禮的事你們再慢慢商量。”藍正安笑眯眯的說道。
“好,明天早上我們就去婚姻注冊局。”沈伯言見藍絮一臉莫明的要說話,摟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在和藍正安說完後,才低頭看著她,輕聲說道:“一會兒再和你說。”
“哦。”藍絮點了點頭,回頭看著父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裏有些難受。
沈伯言與藍正安討論著明天晚上要請哪些人,藍正安很是開心、沈伯言則相對平靜,藍絮一直乖巧的坐在父親身邊,看著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討論著要請誰來見證他們倉促的婚禮,心裏有股莫明的心酸和慌張。
“送給她。”杜語微輕輕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小聲說道:“雖然還是有些嫉妒她,但......算是道歉吧,辜負了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