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算傷了,我覺得都不要用藥,透透氣就好了。”藍絮伸手捧著他的臉,笑得一臉的燦爛,似乎剛才哭得淚人般的人不是她。
“坐好了。”沈伯言扯下她的手,起身去書房拿了備用藥箱出來,用藥棉將傷口清洗後,再灑上雲南白藥粉,最後用紗包纏了起來。
“你也喜歡用這藥啊?”藍絮拿起雲南白藥的瓶子,翻過來倒過去的看。
“挺好用的,我每次都會帶一些回來。”沈伯言將藥瓶收了回來,放進藥箱後,將她抱了起來,邊往臥室走邊說道:“腳暫時不能見水,今天就不洗澡了。”
“要洗,流汗了,都是臭的呢。”藍絮搖頭。
“我又不嫌棄你 。”沈伯言笑著說道。
“不是這個問題......”藍絮的臉微微一紅,嬌嗔著看著他。
“好了,用熱毛巾擦一下就行。”沈伯言將她放回到床上後,拿了睡衣遞給她:“先脫衣服,我弄些熱水過來。”
“沈伯言,真象結婚了呢,床和衣服都這麼紅。”藍絮看了看大紅色的天絲床品、還有中國紅的天蠶絲睡衣,隻感覺整個家都紅彤彤。
“我媽過來布置的,她在中國生活多年,反倒習慣中國的結婚習俗。”沈伯言點頭:“正式婚禮的時候,選你喜歡的形式。”
“那我要好好想一下。”藍絮用力的點頭,想了想覺得不妥,連忙補充了一句:“這樣的我也很喜歡。”
沈伯言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搖頭說道:“不需要你討好賣乖,和在自己家裏一樣就行。”
“不是討好賣乖,這是基本的禮貌。不管喜不喜歡,你媽媽都用心了,我得感謝。”藍絮看著沈伯言,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沈伯言微微愣了愣,輕輕點頭。
“我這人最不會委屈自己了,我爸怕我無法無天,在我長大後就不縱容我了。你以後也別縱容我,我怕自己變壞了。”藍絮笑著往裏坐了坐,伸手去解旗袍的盤扣。
“好。我去打水。”沈伯言輕扯了下嘴角,轉身去了浴室。
出嫁是一件讓女孩兒既慌張又興奮的事情,所以藍絮完全察覺不到沈伯言神情的異樣,邊解著衣服的扣子邊憧憬著結婚以後的生活,又心疼老爸以後的孤單,心裏糾纏著慌張與興奮,還有矛盾和糾結。
藍絮到底還是不習慣讓男人幫自己洗澡,所以在沈伯言擰了熱毛巾後,她抱緊著衣服不肯脫。最後沈伯言隻得將熱水端到床頭櫃上放著,讓她自己來。
在沈伯言拿了睡衣去浴室後,藍絮這才將衣服完全脫掉,將旗袍妥貼的放好後,才擰了熱毛巾將身體擦了個遍。
隻是擦過後她用手摸摸仍覺得粘黏,想了想便用洗麵奶當沐浴露,將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再用濕毛巾一擦就幹淨,再用清水擰了一條新毛巾擦完第二遍,立即覺得清爽了,不禁得意,覺得自己實在是聰明。
“這哪裏算傷了,我覺得都不要用藥,透透氣就好了。”藍絮伸手捧著他的臉,笑得一臉的燦爛,似乎剛才哭得淚人般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