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直白的問吧:沈伯言是另一家彩妝企業沈氏的最大股東和董事長,我擔心他一步一步的將沈氏的金滲透進來,然後再做些什麼事,我也說不好,但肯定對藍氏不好。”藍絮斂著眸子,輕聲說道。
她並不專業,她隻是本能的想保護藍氏,而這本能讓她看起來非常強大。
“這方麵可以有資本進出的約定,法律層麵可以解決。”顧南想了想說道。
“好。”藍絮翻開筆記本,認真記下了這一項,然後又問顧南:“顧老師,以你的經驗,你認為沈伯言有這方麵的想法嗎?”
“這個不好說。”顧南沉沉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說道:“客觀的說,藍氏有三個管理中心,各司其職,想在股權上做文章並不容易。”
“我隻是從邏輯上進行推測,每個人的性情與手段不同,邏輯之外他有什麼想法、有什麼手段,旁人無從得知。”
顧南說完後,見她沉默不語,又輕聲說道:“藍絮,他是你丈夫,你應該信任他,恩?”
藍絮低頭無意識的翻弄著筆記本,半晌之後才說道:“老師,繼續後麵的吧。”
“好。”顧南的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翻到下一張ppt接著說道:“從管理結構上來看,絲珀的業務規模撐不起三個管理中心的分散式集中模式,但所有的事情由你一個人決定,顯然將企業發展的責任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也是不現實的。”
“所以絲珀的管理模式我們還要再考慮。”
“業務線上,絲珀的產品線沒有藍氏那麼多、也沒有那麼複雜。我們倒是可以做模擬事業部製,職能上完全實施事業部製、財務結算可以內部分帳結算。”
“產品線的收縮與增加,顧問團隊會給你一份市場報告。但無論是收縮還是增加,處理方法都不能與藍氏相同,因為國情不同、法律不同,人也不同,這方麵你可以交給你專業的總監去處理。”
顧南講完後,對藍絮說道:“所以我的意見是,藍氏的管理模式對絲珀來說參照意義不大,硬要照搬,弊大於利。”
“這樣……我是擔心,沈伯言走後,我回去會接不下那攤子事。”藍絮小聲說道。
“管理是一個多變的事,沒有定律也沒有範式,所以你要學的是基本理論與如何應對變化的市場。而不是一個既定的管理範式。你說呢?”顧南一臉鼓勵的看著她。
“我原想多些準備,以後也多幾分把握。但老師說得對,誰又能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才上路呢。”藍絮低低的歎了口氣,抬頭再看顧南時,眼裏多了幾分釋然:“絲珀的項目獨立做吧。”
“那你想好沒有,沈總離開後,你是否回藍氏?”顧南看著她問道。
“回去。”藍絮點頭:“這邊就交給樊東。這邊的業務如何監管、與藍氏如何對接,老師也幫我想一下。”
“好吧,我直白的問吧:沈伯言是另一家彩妝企業沈氏的最大股東和董事長,我擔心他一步一步的將沈氏的金滲透進來,然後再做些什麼事,我也說不好,但肯定對藍氏不好。”藍絮斂著眸子,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