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我做成了一件事，你們盼著我長大的人要給我鼓勵嗎？當然是你請。”藍絮吃得理所當然。
“……你真夠強詞奪理的。”梁穎睜大眼睛看著她，大口吃著冰淇淋的她，一臉的得意與狡黠，與藍正安在某事得逞的時候，表情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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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回到辦公室後，法務開始起草合同，藍絮與梁穎則分別給顧南和沈伯言打電話。
“開始有些緊張和膽怯，進去之後就好了。”
“到底是見慣大場麵的，遇事不怯場。”
“該背的都背了，準備很充分，人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配合。”
“是缺乏經驗和實戰能力，沒有談判技巧，如果一個人丟出去，肯定震不住場子。”
“恩，我知道，好的。”
“情緒不錯，未了去吃了個冰淇淋。”
“唉，我不知道是在伺候董事長還是在伺候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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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我今天表現可好啦。”
“你給我寫的那段開場背，我都背熟了，說的時候可有氣勢啦。那個詹總是真的被我嚇到了。”
“我和梁助的配合天衣無縫啊。”
“那段數字，我全默寫下來了，還裝模作樣的畫了重點，哈哈哈，梁助誇我有範兒。”
“恩，談下來了，條件符合預期。”
“顧老師，我這個徒弟還可以的吧？要不要表揚我？”
“嘿嘿，那你辦完事情早些回來，我請你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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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穎在那廂裏歎息、藍絮在這裏開心不已，拿了談判備忘錄重新閱讀了一遍，還仔細的複盤了現場的得失，還有每一個關鍵點上，每個人說了什麼，然後備注：如果是她，她會怎麼說？那樣行不行？
現在這種談判過程，都是什麼技巧。
她對著顧南給她上過的課、還有杜語微的筆記，一一對照著。最後按杜語微筆記的方式，自己重新設計了一個談判場景，寫了一整個情景劇式的現場。
“年齡可以利用、主要是利用對方想賣的心態，但是這個需要用數據強化，告訴他他必須得賣，不賣是傻子……”
“也不能就賭人家一定要賣，還可以不賣給你呢？”
“恩，所以其實今天的談判還是有風險的，或者......”
“嗯哼，沈伯言之前做的功課的效果。”
“好吧，知道你覺得我笨搞不定，都談個半成品讓我收尾，但是我不會感謝你的。”
藍絮在自己模擬了一遍後，明白這樣的談判有事先設計、也有臨場發揮，身份角色的設計，是一個很嚴密的係統工程，有時候還有那麼些運氣在裏麵。
但無論怎麼樣，細心和謹慎，就算不能讓對方看出來，也要在心裏將所有細節反複推敲和演算。
“好難啊，想了這個又忘了那個，怎麼辦呢？”藍絮沒有了剛拿下項目的興奮，拿了自己寫的筆記起身走到窗邊的軟沙發上坐下，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分析起來。
顧南不可能每次都在她身邊，象這次他就不在。她也不可能永遠在沈伯言的設計下工作，她是要超過他的。
“不是應該我做成了一件事，你們盼著我長大的人要給我鼓勵嗎？當然是你請。”藍絮吃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