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縱容她了。”律師搖頭。
“如果是老先生在世呢?”沈伯言問道。
“老先生......”律師想了想,點頭說道:“隻能說,大小姐的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以至於太任性了。”
“是啊。”沈伯言點頭:“我何償不心疼,這麼一大筆錢,在沈氏最困難的時候,是要用來救命的。”
“你不是藍老先生,你不必這樣縱容她。”律師歎息。
“她已經沒有了父母,我不寵她誰寵她呢。”沈伯言輕聲說道:“女孩兒最怕的是沒有疼沒人寵,趁著我現在還有這能力,就多寵她一些。哪一天經濟下行,沈氏遇到強勁的競爭對手沒落了,她有再多的想法,我也無能為力了。”
“那就這樣,你讓投資部算個數字,我看看怎麼談對我們最有利。”律師見沈伯言堅持,也不再勸他。
“好,三天後給你數字。”沈伯言點頭,起身將律師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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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律師後,沈伯言在公司繼續開會。
沈氏現在已經全中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沈氏的戰略與藍氏不同,藍氏要的是江湖地位與企業轉型後的持續發展,沈氏要的是資本力量,他需要很多的錢讓上遊供貨商與下線客戶恢複信心,讓員工恢複信心,他還要從沈南城手裏買回沈氏的股份,以杜絕他以後再作妖。
如果現在要置換顧南手上藍氏的股份的話,他收回沈南城手上的股份就更加迫在眉睫--因為他必須得防止沈南城再去購回顧南手上的股份,這樣的話,沈氏又將麵臨失控的風險。
而最重要的,當然是快速做大沈氏,以與藍氏並肩。隻有在那個時候,他才有臉去重新追回藍絮。
所以他是一步也不能停,全部的時間、全部的精力都撲在了公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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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沈氏的股份換藍氏的股份?”藍絮在開完新品上市會後,回到辦公室,聽到律師告訴她這個消息,不禁大吃一驚:“沈氏一股多少錢、藍氏一股多少錢,他得付出一倍多的代價。”
“我估算差不多是這樣。”律師點頭。
“那你不勸他?”藍絮睜大眼睛看著律師。
“他比我會算帳。”律師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他這是瘋了。沈氏的股價是上漲趨式,藍式是穩健的趨氏,這樣置換肯定虧。”藍絮不禁站了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踱著步。
“你都算得清楚,他自然比你更會算。”律師點頭。
“那您說,他這麼精明的人,吃這麼明顯的虧,有什麼目的?”藍絮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律師,希望他說出沈伯言別有所圖的話來。
“圖人啊。”律師一本正經的說道:“他說他是商人,商人追老婆就隻有花錢這一招了。”
“他神經病。”藍絮不經出聲相斥。
“你看備忘錄吧,讓證券部再出個計價。”律師抬腕看了看時間,向藍絮告辭後,便離開了藍氏。
“你太縱容她了。”律師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