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有時候是真的很想念他的懷抱。想念被他抱著的時候,她的全世界就隻有他的胸懷那麼大,不需要去算計誰、也不需要去討好誰。
他知道嗎?她一個人撐得好辛苦。
藍絮回過頭來,沈伯言將頭靠在車窗的玻璃上,輕閉著眼睛,呼吸有些促亂,象是喝多了的失控。
藍絮伸手輕觸他的臉,溫熱的感覺又讓她受驚似的迅速將手收了回來,迅速轉頭看向窗久,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麵。
*
“太太,是這裏嗎?”司機將車停下,扭頭問藍絮。
藍絮擦了眼淚後,拎了包推開車門,下車後回頭看了沈伯言一眼,終於還是狠狠的甩上了車門。
“哎,太太,這位先生--”
“您的意思是我將車鑰匙直接放在車上,這位先生不用管了嗎?”
司機急急下車,看著藍絮大聲問道。
“他--”藍絮轉過身來,猶豫著是將沈伯言的地址告訴她、還是讓沈伯言去她的公寓醒個酒。
“或者我送這位先生去酒店吧。”司機看著藍絮直直的站在那裏,一語不發,有些不耐的說道。
“鑰匙給我吧。”藍絮看了司機一眼,想想沈伯言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男人,被這女司機送到酒店,那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藍絮到底不敢冒這個險。
在從司機手裏接過鑰匙的時候,她被司機莫明其妙的多看了一眼,隻覺得頭皮發麻,當即上車,自己將車開進車位後,才放鬆下來。
“沈伯言,醒了,喝得又不是很多,裝什麼睡。”藍絮扭過身體,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風吹的。”沈伯言睡得並不沉,被人這樣拍又樣大聲的喊,頭痛欲裂著,仍是睜開了眼睛。
“下車啦,我好心,帶你上去醒個酒。”藍絮轉身推開車門下了車,拉開車門後直接伸手將他拽了出來。
“小絮,不要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吧,我怕吐到你身上。”沈伯言輕輕歎了口氣,大手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努力讓自己站穩。
“別講條件!”藍絮用力瞪著他,按了搖控鎖好車後,扶著他歪歪斜斜的邊往前走邊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女司機要送你去酒店。”
“恩。”沈伯言輕應。
“你恩什麼?就該讓她送你過去,讓你失身去。”藍絮輕哼著,扯著他上了電梯。
“恩。”沈伯言仍隻有一個字,耷拉著腦袋靠在她的脖子裏,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兒氣勢。
溫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脖頸間,讓她有些莫明的心猿意馬。這種感覺讓她很是羞惱,扶著他的手,在他腰間重重的掐了下去,似乎是他越痛、她越開心。
“謀殺親夫嗎?”沈伯言低低的歎了口氣,抬起沈重的頭,那麼近的看著她……一個、兩下、三個......那麼多的影子,笑的、怒的、嗔的、惱的,全是她。
“如果時間能回到過去該多好……”沈伯言輕輕歎了口氣,雙手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抱在胸前--有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久到......連她在懷裏的溫度都要忘了。
其實……她有時候是真的很想念他的懷抱。想念被他抱著的時候,她的全世界就隻有他的胸懷那麼大,不需要去算計誰、也不需要去討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