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絮，我有些失望，但我接受。”
“對不起。”
“我期待管理中心討論的結果，在管理會議前，我會做一份述職報告發給你。”
“好。”
“你是我見過的，最出人意料的老板，出人意料的單純、又出人意料的精明。”
“我當這是誇獎了。”
“就是誇獎。”
“江山，這世界沒有人是不可取代的，但總有人是可以讓人信賴到不願意取代，你說呢？”
“是，希望在商業、在生活上，你都得償所願。”
“謝謝。”
“視頻會議要推遲10分鍾了，我確實花了些時間來消化這兩個消息。”
“好，你們準備好了給我消息。”
“再見。”
“合作愉快，再見。”
*
放下電話，藍絮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有時候，坦誠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在接到江山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接受，這個方案就繼續；他不接受，那麼現在就請他走人。
還好，他接受她開出的條件。
有條件可談，就好。
“沈伯言，江山來電話表態了。”藍絮端著咖啡走到落地窗邊。
“他的態度是？”沈伯言抬頭看她。
“同意，會交給我述職報告。”藍絮輕快的說道，其實她想做出沉靜穩重的樣子，但在沈伯言麵前，無論她如何變、如何長大，總有一種想表現、想得到認可的潛意識－－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從他教她功課到帶她進入商業開始，崇拜的根便深紮心底。
“很果斷、很職業的處理方式，值得人欣賞和敬重。好好用他。”沈伯言點頭。
“我會給他一個合理偏好的價格。”藍絮點頭。
聽到她說 ‘價格 ’兩個字，沈伯言的心莫明的一陣難受，有種被什麼東西堵住不能呼吸的感覺。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後迅速轉開，笑笑說道：“好啊。”
“謝謝你給的方案，在遇事快速處理方麵，我真害怕永遠隻能做你的學生。”藍絮並未察覺沈伯言情緒的異樣，她很委婉的褒獎他，表達著自己的對他的感謝。
“不會，你學得很快。”沈伯言搖頭甩開那片刻異樣的情緒，輕聲說道。
“希望吧。”藍絮笑笑：“我進去開視頻會議，不打擾你了。”
沈伯言點頭，看著藍絮轉身離開，步調輕盈，節奏篤定。
*
工作的時間過得特別的快，藍絮開完電話會議後已經是下午6點過後。她將會議備忘錄整理好，在關鍵要項上做了特別的時間與質量要求後，發送給與會的幾個總監，然後抄送給梁穎一份，囑她對進度和質量都要跟進。
起身伸了個懶腰後，看見窗外的陽光變得柔和，白天熾烈的光線帶著七彩霞光的溫柔，有著撫慰人心靈的暖意。
藍絮捧著咖啡走到窗邊，拉開玻璃窗卻又覺一股熱浪襲來，少了隔著窗看的溫柔，隻覺柔暖的光線裏，洶湧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讓人悶悶的，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
“……”
“藍絮，我有些失望，但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