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睡到上午十點,直到惱人的敲門聲不厭其煩響起,頂著自己零散的雞窩頭,渾渾噩噩飄蕩出去開門。
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幾乎沒有什麼朋友,除了米雪幾人意外,幾乎再沒有什麼聯係。
葉晴瞳絞盡腦汁,已然揣測不出門外執拗之人,她赤腳撓頭走到門邊,通過門上貓眼向外看,結果巡查視線卻被對方惡作劇般用手擋住。
難道是推銷保險的?可自己跟他們又不熟,幹嘛與自己開這種玩笑?
葉晴因強烈的起床氣依舊思緒停滯,她幾乎想也沒想,直接伸手去開門。
撓頭,思緒一轉,她驀然尖叫險些跳起來。
“寧經理?您,您怎麼會在這?”
驚訝,愕然,惶恐,羞褐齊齊衝上頭頂,葉晴隻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
“我怎麼在這?當然是托你的福!趕快給我穿衣服選禮服去!今天你哪也別想跑!”
寧經理伸手便去拽冥葉晴手臂,後者抵死不從扒著門框不肯鬆開,那一張一合的小嘴還在喋喋不休扯著什麼請假緣由。
可這些無關緊要,在現在這種緊急狀況下,寧經理根本聽不下去一星半點。
四十多歲的女人,加上她使出搶錢般力氣的拖拽,葉晴最終沒有堅守住自己最後陣地。
對葉晴粉色美羊羊睡衣一陣厭惡皺眉,寧月如白眼直接順手關門,將其拽到樓下,似是將葉晴當做包袱般利落塞到車中,而後驅車直奔附近最近大型商場。
葉晴的衣著樣子明顯不能去親自試衣服,不過經過寧月如毒辣猶似激光的目光一掃,完好沒有偏差的數據,確切得出葉晴胸腰臀三維。
顯然比較合格的身材,偏偏葉晴天天穿的寬鬆肥大,將自己偽裝起來。
寧月如的目光太過刺眼,鄙夷**不加掩飾,葉晴莫名受盡委屈,終是再受不住。
小心維護著自己僅剩的自尊,終於咬牙。
“寧經理,請您不要再為難我,否則,我會跳車。”
本就失去生命中光華的人,怎麼會在意生命?
起床氣經過一連打擊早已完全退去,葉晴用自己思維逐漸步入正軌的大腦,逐漸理清思路——自己這是被綁了,而且是要被綁去那致命晚宴。
一想到自己可能身邊會坐著一肥頭大耳的男人,吐沫橫飛,小心賠笑,葉晴胃裏便是一陣惡心。
負責開車的司機老張在聽見葉晴決絕的要挾之時,幾乎下意識減緩車速,豈料他自以為安危為上的動作,卻是換來寧經理一聲鼻音冷哼。
“管她做什麼,把車上鎖,我看她怎麼跳。”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這這是限製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葉晴因寧經理的不削語氣,而一陣惱火顫抖。
“法?對於我們公司,對於我們公司即將拉攏來的合夥人傅先生,法律這東西隻是擺設,你明白麼?”
……
“傅先生?”
哪個傅先生,竟然有這麼大的排場。
葉晴腦海不受控製閃過那幅水墨畫,以及傅天昊那張妖孽逼人的臉。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昨天,她慌忙為自己找了一個急事離職的借口,以此拒絕陪酒,結果卻是被挖苦諷刺,駁回請求。
今天她想先斬後奏請假避過此劫,結果卻被直接綁來。
在工作幾日之餘,葉晴根本沒有見過傅總,這點名陪酒之人目的顯而易見。
估計又是楊倩從中看出了什麼不對,她是在挑撥報仇嗎?
這樣一點點的折磨自己。
車子來到酒店不過二十幾分鍾的路程,而葉晴卻在造型室耽誤了足足兩個小時。
等她趕到酒店時,所謂的傅先生早已等候多時。
葉晴想象中那種好多女孩陪著老板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包廂內隻有傅天昊一人,手中托著紅酒杯,慢悠悠的搖晃,仿佛抓住了整個天下。
“葉小姐,過來坐。”
葉晴視線一掃,回頭望去時,正見門口還站著一名男子。
正是那天白天,在走廊相遇的人。
當時葉晴還以為他是公司的什麼領導,驚歎他身上的儒雅氣息,卻沒有多加詢問。
直到這一刻,她方才明白。
那人不過是傅天昊派去打聽消息而已。
不過傅天昊,為什麼會對自己感興趣?
葉晴眯眼,順著傅天昊的指引,坐到了他的身邊。
“傅總,不知你費盡心機將我叫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