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啊......隻是上個課而已怎麼就搞成了拍電影......”當歸心中哀歎:“好想退學啊。”
遭逢突變的孩子們頓時亂作一團,當然其中不乏有沉穩的小孩第一時間發出求救信號,奈何根本無法接入網絡進行呼救。來人訓練有素,最先對勢態作出反應的是導師們,當然讓人無奈的是最先被繳械的也是他們,導師中個別硬茬子也均被來犯者控製後解除武裝並揍的不省人事。倒是那十幾名富家子弟借著機甲的優勢在此時反而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反抗勢力。李當歸拖著薑白芥在混亂的場麵裏弓腰穿行,另一麵富家子弟們在其中三名能力者的帶領下漸漸取得階段性優勢。
隻是一切隨著一名敵方頭目的出手發生了顛覆性的反轉。
逃啊逃啊的當歸兩人最後還是成功被兩支鋼槍分別頂在了腦門上,形勢比人強,無奈歎了一口氣的李當歸帶著薑白芥乖乖束手就擒蹲去了投降的人群中。
“電磁力......這還玩個屁啊。”老實蹲在人群裏的李當歸眼看著半空中的男人出手了,負隅頑抗的土豪小團夥們被自己瞬間瓦解的機甲從空中拋下,接著又被一道道憑空合成的鎖鏈無一例外捆成粽子。
場麵安靜了。
敵方頭目自空中落在高塔。
“親愛的孩子們——”男人目光睥睨:“今天改成神修課。”
高塔上的男人咧了咧嘴,他笑起來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神經質:“告訴我你們覺得信仰是什麼?”
塔下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這人一定是個神經病吧......
當歸拉著白芥乖巧的蹲在人群中,高塔上的男人正欣然傳播著他的教義。塔上的人講著,塔下的當歸開始反思為什麼已經通過華夏學院招生考試的自己還要屁顛屁顛的跑來基礎學院繼續上課。
這可怎麼辦呀,看著眼前的情況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小丫頭,當歸頓感有些頭大。此時塔上的人還在叨叨個不停,當歸心中苦惱,該怎麼辦呢?
首先可以明確的,是自己百分百沒有能力進行反抗的,信號被幹擾,想來這所有通訊被切斷的被動局麵大抵就是這層能量罩的功勞。啊,這能量罩不曉得可不可以刨個洞鑽出去呀。
好想刨洞啊,這種想法好危險......會不會被直接幹掉......
此時勉強算是閑來無事的李當歸在腦子裏不斷的胡思亂想。
這幫人這麼興師動眾的來肯定不可能是隻為了傳教的,設備信號丟失超過三十分鍾遠在家中的中控就會報警,如此算來再有十分鍾外界就會作出反應。但顯而易見的是比起AI終端的應急設定,校方反應會更快,可是一幫人都鬧了這麼半天了也沒見“站台”有根毛飄出來,看來空間跳躍也被禁止了。
“所以隻有信仰荻蠓神,才能在這場末世的審判中得以幸存!”聲音自高塔上傳來。
爆炸聲。
一架前來偵查的警用無人機被人一槍轟成了渣渣。
看來外界有反應了。當歸心裏盤算。
這個鬼“神教”自己是清楚的,是近三年自青藏地區出現的一個以能力者為主體的教會,93年的那顆大隕石被他們定義為是降世的神明,名為荻蠓,他在沉睡中滋養眾生。有一個男人蒙神感召,領悟了神的旨意成立此教,旨在為神挑選合格的信仰者,並在神明蘇醒的新紀元裏帶領信徒開創嶄新的時代。
隻是他們傳教的手段委實怎麼看都帶著一股子邪教味。
既然知道了對麵是誰,那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麼節目便十分清晰了。
擄人,以及綁票。擄人擄的自然是能力者,綁票自然是綁的肉票。
李當歸苦惱的看向身邊的白芥,這個小丫頭可怎麼辦呢?
“不管等下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聲、不要動,知道嗎。”當歸緊了緊攥在手裏的小手,認真的對小手主人叮囑道。
白芥乖巧的點了點頭,身體不自覺地向著身邊小男孩靠了靠。
“你、你、你……”塔上的男人開始挑人了。“啊,你們幾個剛剛精力十足的小寶貝兒們都出來,要乖乖的呀。”
他說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反抗最激烈的那些富家孩子。說完,男人自高塔上飛下,走到了其中一個是能力者的孩子麵前。
男孩看著男人向自己走來,他的肌肉緊繃,在槍口下最大限度的擺出戰鬥姿態。
男人拍了拍這個男孩的肩膀,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放輕鬆,小可愛。你是能力者,是被神選中的孩子,跟那些人不一樣。”
李當歸認識這個男孩,他叫黃蒼狗,當代北平黃家的嫡孫。
“我知道這裏除去你們中三人之外還有十二個孩子是覺醒者,告訴我他們都在哪裏?”
黃蒼狗恍若未聞。
男人不以為忤,他攤了攤手:“沒關係,總有辦法知道的不是?”
男人隨手凝出一根半米有餘的鐵釺懸浮在他手掌上:“我知道你們當中還有十二名能力者,自己走出來,或者在座的各位告訴我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