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遊戲之後,和安終於忍不住了,拽著貝芷意手裏那個毛絨玩具的耳朵,很鬱悶的問她:“我贏了你不高興麼?”
誇都不誇一下。
剛才那個搏擊遊戲他積分都排第一了,遊戲幣都越玩越多了。
貝芷意半張著嘴一臉懵懂。
和安嘴角抽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可能,於是他把貝芷意重新拉回到抓娃娃機的地方。
娃娃機裏的毛絨玩具很熱門,幾個娃娃機都擠滿了人,和安選了個隊伍最長的娃娃機排隊。
貝芷意以為和安想重新玩,所以老老實實的跟著和安在後麵排隊,有些無聊的時候,就盯著前麵的娃娃機。
前麵那個人好像投了好多遊戲幣,卻沒有抓到一個娃娃。
貝芷意歪了歪頭。
第二個人也抓了很久,最後一個遊戲幣的時候,那個娃娃終於被晃晃悠悠的抓到了出口,可是手一抖,就又掉了下去。
周圍一片惋惜聲。
貝芷意又歪了歪頭。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貝芷意終於不再歪頭了,她半張著嘴抬頭看和安。
和安正一臉氣不順的瞪她,指了指她一直抱著的毛絨玩具,怨氣衝天的樣子。
……
他這是在生氣她沒誇他?
她從來不接觸這些遊戲機,所以真的不知道,原來抓娃娃玩遊戲是那麼不容易贏的。
而且她對和安有種盲目的自信,在她心目中,和安想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不成功的,他擅長所有的事情。
所以她都隻是興致勃勃的看,等贏了就去下一個遊戲。
她以為,這就是玩遊戲了。
所以原來……玩遊戲是會輸的麼……
難怪和安每次玩通關都眼睛亮晶晶的看她。
像個孩子一樣。
貝芷意低頭摸口袋,她臨走的時候塞了兩顆大白兔奶糖在袋子裏,現在摸出來,都放到了和安手裏。
“你好厲害。”她笑眼彎彎,姿態像是誇獎幼兒園的孩子。
和安窒了一下。
他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被順毛了,居然兩顆大白兔奶糖加一個微笑,就順毛了。
他氣哼哼的剝了一顆糖塞到她嘴裏,然後又剝了一顆塞到自己嘴裏。
這糖仍然全是奶味和甜味,又膩又霸道的讓他的嘴裏隻能留下這個甜到發膩的味道。
他眯著眼睛哼了哼,晃了晃手裏的遊戲幣籃子,像個拿到了勳章的將軍,領著貝芷意又選了其他的遊戲機。
隻是這一次,他隻要贏了,就一定會湊過去偷一個帶著奶糖味的吻。
然後在害羞的貝芷意忍無可忍的想要搶走他的遊戲幣不讓他再玩的時候,哈哈大笑。
他仍然是那個魁梧的男人,背影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大笑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了笑紋,長時間的熱帶島嶼太陽直射,他的臉上已經留下了風沙的痕跡。
貝芷意在電影院裏和他搶最後一顆爆米花的時候,看著這個頑皮得眼角笑紋一直沒有消下去的男人,心軟如泥。
她在電影快要散場的時候,偷偷的親了下和安的耳朵。
然後用自己搶來的那顆爆米花塞住了他迅速湊過來的嘴。
兩個人,在放片尾曲的時候,對視笑成一團。
傻傻的,熱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