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照片,宋大建躲在竹林後麵望著他們,見他們倆提著鳥籠鑽進出租車裏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人應該與房同兵無關,他自嘲道:看來我這是神經過敏了!
也不怪自己過敏啊!從早上七點到九點這短短的兩小時,一是遇上自己的初戀改名為曹願的曹婷,一是突然間工地停了工,誰個能不過敏呢?
……
“你們上哪裏?”出租車司機看他們兩人到了車上還蒙頭蓋臉的,便警惕的問。
“隨……隨便吧!”房同兵一時還沒想好,便隨口答道。
司機本來就懷疑,一聽說隨便,他便準備把他們送到派出所!
房同兵一看司機所去的方向,便急道:“就到這裏吧!”
司機停到路邊。
待他們付了款下車後,司機見他們連鳥籠也不要了,便疑惑地盯著他們的背影。
司機也不玩鳥,反正離派出所也不遠了,就把鳥送了進去。
警察見這家夥遛鳥遛進派出所來了,便叫他把鳥放在門外。
司機說明了情況,警察這才有點哭笑不得:派出所通常是抓人的,沒想到有人送了個鳥!
房同兵心裏不痛快,便抱怨道:“老闕啊,你也太小心了!辦大事的人,怎麼能像你這樣粘粘糊糊的呢?”
闕得剛慘笑了一下沒有吱聲。想起自己走到這一步,他死的心都有了!
闕得剛以前就有沒事賭兩把的習慣,一旦進入賭場,他就會全神貫注,他特別喜歡那種感覺!
自從自己的業務能力被喬秋倫看中提拔為常務副總經理以後,他就膨脹了,每一次出差,幾乎都要到澳門去耍幾把。
他精湛的賭技,在那大賭場裏,也是贏多輸少。
他感覺自己就是個賭博方麵的天才,可是,兩年前的一天,天也是像這樣的寒冷,一場下來就輸了四百萬。自己帶的二百萬輸光了,還欠了二百萬!
他在被人家扣在那裏非常無助的時候,遇上了房同兵。
雖然都知道是家鄉人,但他和房同兵之間並不是太熟,但房同兵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便替他還清了賭款,連個欠條也沒叫他打。
回到家裏,闕得剛湊了個五十萬給房同兵送了過去,說手裏隻有這麼多錢了,還欠的錢隻能慢慢的還了。
房同兵隻是笑了笑,說這錢你留著!這點錢對於你來說叫錢,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什麼也不是!
為了感激房同兵,闕得剛每次和他見麵,隻好有意無意地透露一些安廈房地產的秘密給他。
闕得剛看房同兵對這個好像很感興趣,一次喝酒有些酒大,他不經意地把喬秋倫行賄的事也說了出去!當他酒後清醒的時候,他才感到害怕。
從那以後,在澳門賭場,便可以經常看到他們倆出雙入對的身影。
十天前,城建局長因受賄被捕,喬秋倫也因為行賄被抓,闕得剛這才驚出一身冷汗:這件事會不會是房同兵搞的?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就太對不起喬秋倫了!畢竟他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啊!
拍了照片,宋大建躲在竹林後麵望著他們,見他們倆提著鳥籠鑽進出租車裏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人應該與房同兵無關,他自嘲道:看來我這是神經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