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建急忙關了水龍頭道:“秦主任,我真的不以為你在樓梯間……”
秦詩波胳膊如棍,手指如錐,直指宋大建的鼻梁:“不要狡辯!你為什麼要放水?”
“秦主任,混凝土養護嗎!你看你……”
“養護?這是你大工長幹的事嗎……”
“什麼大工長?詩波,你也太高抬我了!”
“那你不從別的地方養護,為什麼要從樓梯間開始?”
“總要有開始的地方吧?”
“你……等會兒我和你算賬!”這一會兒,秦詩波少聽不少內容,感覺非常可惜,因而,她向東邊走去。
秦詩波抱著宋大建的棉襖,手機裝在棉襖上口袋。她夾著棉襖,並不像刻意聽的一樣。
宋大建悄悄地走到她的後邊,一把將棉襖搶了過來。
秦詩波猛一轉身怒道:“你想幹嘛?”
宋大建道:“我說詩波,你還講不講理啊?我拿我的棉襖,你說我能怎樣?”
秦詩波沒了理,但又想聽,便擠出一絲笑容道:“大建,梁寶任正在布置對付你的辦法呢,你不聽一聽?”
宋大建感覺這真的應該聽一聽。因而他穿好棉襖,雙手插向口袋,仔細地聽了起來。
會議室內,梁寶任講得口幹舌燥,他講的重點是要團結。隻有整個勁旅建築公司的領導鐵板一塊,那房同兵再瘋狂,也奈何不了勁旅這一鋼鐵長城。
甲乙丁三個副總附和著梁寶任,他們已經意識到三個項目經理已經是同床異夢。
梁寶任並不認為自己今天是主角,而主角則是三個項目經理!因而,他急切的想知道他們的真實想法!
“你們三人,我的話已經說了一大騾車,現在該是你們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了!從第一項目部開始說。”梁寶任道。
薛貫嶺沒有吱聲。
梁寶任詫異地望向他道:“老薛,你說兩句。”
薛貫嶺早有異心,暗中已經有那寶鑾副總的頭銜,他當然不願意發言。現在為梁寶任所逼,他隻好道:“你梁總怎麼安排我們怎麼辦就好了!”
梁寶任暗罵道:尼嗎逼呢!
我安排怎辦怎好,我叫你們停工你們這一班龜孫子停了嗎?“老苗你呢?”
苗富通應道:“隻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我也不好說啊!”
狗日的!一個個都尼嗎白眼狼!梁寶任心中憤悶地罵道。“老鄭,你說說!”
鄭道猛歎道:“你們說我這工地能賺八十萬啊?現在死了人,一下子就賠八十萬,這工地前後得三四年吧,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梁寶任怨道:“老鄭啊,人不能鼠目寸光嗎……”
鄭道猛急忙打斷他的話道:“像我本來就是隻老鼠,我想望遠,但能嗎?要能的話,誰個願意望那寸光呢?……之前我們建築公司,我幹了二十多年了,說破產就破產了!我死掙活拖,掙了這點本錢,這一下都砸進去了……”
梁寶任道:“老鄭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寫個材料,就說這安全事故完全是宋大建造成的……”
宋大建急忙關了水龍頭道:“秦主任,我真的不以為你在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