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建苦笑道:“那一件事過去了,這一件事並沒有過去……你不應該親自去美國調查這件事,也不應該將整個公司丟給那個喬雲龍……”
“我……”喬淮晶瑩的眼淚滴落在光潔的餐桌上,淚滴在燈光中散發出破碎的光:“我已經采取防範措施了呀!”
宋大建把她的小手捧在手上。大建的手並不黑,但兩隻手放在一起,就顯得黑白分明:“你認為你那防範措施就萬無一失了嗎?”
“我……我不相信闕總他還會坑我……”
“喬淮,喬雲龍是明顯有轉移資金的強烈目的,你又把寶押在闕得剛一人身上……”
“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喬淮的小手在宋大建的大手中微微顫抖。
“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們的會計,她們應該清楚的……”
“我……我還是等明天自己去一趟公司吧……我怕打草驚蛇!”
宋大建隻是擔心,也沒有確鑿證據證明資金已經轉移了。他看喬淮這時的可憐程度,一點也不亞於曹願。一個是沒錢可憐,一個是有錢隨時擔心被人惦記著的可憐。“你打算怎麼處置喬雲龍?”
“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辦?”
“你明天抓緊做好資金的安全措施,然後,見見你爸,看看他有什麼想法?”宋大建不想讓喬淮的頭腦中的這根弦繃得太緊,萬一她要崩潰,那金山銀山也白搭了。
“大建,除了見我爸之外,我真的想多聽聽你的看法?”喬淮急需想得到打開這個問題鎖的鑰匙。
“喬淮,我說句心裏話,我看你哭成那樣,我都心疼……我說,你如果不想讓喬雲龍沾你家企業的邊,你直接就讓他離開!”
“讓他離開?”
“是的!不過,你首先要尊重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喬雲龍他媽當年情感生活帶來的這些惡果,你沒有義務去嚐!”
“是啊大建,在這件事上,我是不是很傻?我為什麼要為這件事那樣傷心呢?”
“喬淮,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啊!你們這些富人……”
喬淮苦笑道:“我算什麼富人?”
想到曹願家庭為幾萬塊錢住院費,全家像生活在地獄中一樣,宋大建感歎道:“喬淮,你還真的不能無視你是富人這個現實。把握財富,是一門很大的學問。你對錢要有一個正確的認識,這對你的孩子……”
喬淮又是一陣苦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呢?”
宋大建道:“二十八年前,喬雲龍母親追求她自己的幸福到底有沒有錯,這不是我們不了解情況的旁觀者所能評論的。但她懷孕五個月跟人家跑了,對你爸的傷害多少不論,至少,她對肚裏的孩子是不負責任的,我們的孩子在哪……”
“你說什麼?我們的孩子……”喬淮驚的肉都在跳動,甚至還有小便感。
宋大建知道她理解錯了,便笑道:“不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是說我們這一代人的孩子,我們這一代人很快就麵臨著孩子教育的問題……”
宋大建苦笑道:“那一件事過去了,這一件事並沒有過去……你不應該親自去美國調查這件事,也不應該將整個公司丟給那個喬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