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貫嶺道:“秦主任,你沒在我們公司,你可能不知情。像宋總這樣隻拿一點工資,沒用單位一分錢的人,在現在這社會裏還真的沒有。”
秦詩波皺了一下俏鼻子道:“他現在是沒有錢,你看他有了錢,你看他貪不貪?”
“秦主任,我們在卓茗工地墊山土,拉圍牆也是賺了一些錢的,他這錢連一分都沒用,全都讓我們投在這工地上了。”
鄭道猛也接過來道:“秦主任,宋總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都想著別人。我出了那次事故,朝誰也要不到錢的時候,是他從你那裏批了三十萬給我。”
秦詩波看苗富通也要張口,不用說,他也是說宋大建好話的。她伸手製止道:“這也不是給宋大建開追悼會,你們用得著用緬懷他的口氣說嗎?”
“尼嗎鳥人……”宋大建聽她的話說的這麼惡毒,噗嗤一聲苦笑。
秦詩波走上前去,手伸在他的嘴邊道:“你敢再說一句?”
“咳……我嗓子裏好像又有痰一樣。”宋大建望著她那細長的手指道。
“哎呦!”秦詩波想起剛才手麵上被吐的痰,她打了個寒噤,叫了一聲,立即把手縮了回去。
宋大建嗬嗬笑道:“我說秦主任,潘金蓮和你相比,誰個更壞?”
“大建,武大郎和你相比,誰個更小?”
宋大建愣了一下:“什麼更小?”
“格格——”秦詩波笑了兩聲,隨後拉著曹願向廁所走去。
“哎——你話沒說清楚就要走了呀?”宋大建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薛貫嶺笑道:“她跟你開玩笑呢?……人啊,還是年輕的時候熱鬧。”
宋大建突然有所悟,又是一聲苦笑:“尼嗎,這丫鬼點子太多,還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苗富通道:“大建,看得出來,不是你怕她,是她有點怕你!”
薛貫嶺附和道:“哎呀,我們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但你要說吵吵鬧鬧,我們也能來兩下子。要說像宋總這樣,嬉嬉鬧鬧的就把事情對付過去的,還真的不容易啊!……你說我們三人,在這方麵能行嗎?”
鄭道猛歎道:“是我影響你們了!”
苗富通道:“什麼影響?下象棋知道嗎?房同兵光顧將軍了,我們三人挺住了,就照我們回複處理的信去做,就等於反將了他一軍,我看他又怎麼收場。”
薛貫嶺頭一歪道:“是啊,我們就跟他上法院,他房同兵雖然法院裏有熟人,但我們有理也不怕他!”
宋大建冷笑了一下沒有吱聲。
苗富通嘴角往上抽了抽道:“大建,你聽我的,這一次這官司我看能打!不蒸饅頭蒸(爭)口氣!我想,官司打下來,我們不一定會吃虧!”
鄭道猛道:“算了算了弟兄們,我知道你們是真心實意的為我好。不過,你們不要為我,到頭來吃大虧。我也在建築這行業混這麼長時間了,我多少也有些資本,我可不想連累大家。我在這裏沒掙錢,但也沒虧什麼?看看以前那些跟甲方鬥的單位,不要說梁寶任,哪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薛貫嶺道:“秦主任,你沒在我們公司,你可能不知情。像宋總這樣隻拿一點工資,沒用單位一分錢的人,在現在這社會裏還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