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呂峰被訓得頭上冒火,他悔不該一時興起,和他宋大建賭什麼狗日的。
“怎麼見宋大建就像見老虎似的……他是甲方你是甲方啊?”
呂峰知道房同兵訓人有叮著訓的毛病,因而急道:“我現在就去叫他。”
“這叫什麼事啊?”房同兵說完,便掛了電話。
呂峰望著宋大建在和曹願說話,他鬱悶死了。但又不得不向他走去。雖然都不是小孩子了,賭狗-日也確不是一個成人所為。當下,他的腿每邁一步都有千斤的重。
離宋大建還有四五步遠,他想通知宋大建,但心理上有障礙,不通知吧,房總安排的,那肯定不行!能不能叫別人通知呢?叫誰?叫秦詩波?還是叫工程部的小陳?
叫誰都不行,房同兵一旦知道,或者中間再出現什麼差錯,那又是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工作,為了度過這一關,狗-日的就狗-日的吧!罵人也罵不死人。
宋大建看呂峰往這邊走走停停,欲言又止,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不過,見他臉上沒了霸氣,有些可憐之色,他感到好笑。
呂峰想起剛才賭那咒,要不是曹願在麵前,直接通知他宋大建也沒什麼?有曹願在,要找宋大建說話,那就犯了咒了,曹願表麵不笑話心裏也笑話死了……
既然這樣,不就是一個通知嗎, 叫曹願通知他不是一樣嗎?
想到這裏,呂峰向曹願招了招手。
曹願極不情願的向他走來。
待曹願離他還有兩三步的時候,他道:“曹願,等會兒房總要到工地來,你叫大建和三個項目經理去一趟會議室。”
曹願心裏不悅:大建人在這呢,你不通知叫我通知?不過,人家畢竟是甲方,因此她道:“大建,房總來了,你和項目經理到會議室裏去開會。”
宋大建立即明白剛才的一切了:原來呂峰這狗-日的是為這事啊!那今天非叫他當狗日的不可!“曹願,我什麼也沒聽見啊!”
曹願見宋大建這麼不給麵子,她急得叫了起來:“大建你……”
還沒等她說完,宋大建便微笑道:“曹總監,我在這放線呢,你要檢查,等我放完的好不好?你在這裏影響我放線,放錯了算誰的呀?”
曹願心想,自己通知也通知了,宋大建要故意說沒聽見,自己也沒辦法!
呂峰見宋大建這樣,他知道這家夥心裏的鬼點子。他轉身向吊籠走去,心想,不怕你不去開會!你不怕我,難道你真的不怕房總?你有幾個膽?
到了吊籠麵前,呂峰回望,見宋大建仍然在放線。他心裏突然敲起鼓來:這家夥還真能不去開會啊!到時候房同兵責備起來,自己說通知了,他說沒接到通知,那自己又被動了!
看來今天不承認自己是狗-日的還不行了!
他突然眼眶裏有了淚水:憑我呂峰,堂堂一個偉男子,竟然要忍辱負重的要被自己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我去叫。”呂峰被訓得頭上冒火,他悔不該一時興起,和他宋大建賭什麼狗日的。
“怎麼見宋大建就像見老虎似的……他是甲方你是甲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