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家裏,吃完飯, 宋大建想著和曹願約會,但曹願說了,她要學習,一星期才能約一次。
他寫字台上的台曆,一邊是備忘錄,一邊是日曆。他在備忘錄一側記下這是第三天晚上。再有四天晚上就可以約會了。
其實,曹願有休息天,但並不是星期六和星期日,她的休息時間是跟著工地走的。哪一天白天沒有鋼筋驗收,那她就可以休息。或者上午驗收,下午沒有驗收,她就下午休息。
雖然天天和曹願見麵,但他還是非常期待和她約會的。晚上和白天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晚上可以吻一吻,曹願要是心情好的話,還可以摸一摸。
當然,要說辦嗎,曹願說還是等一等,等結婚了再說。
這樣,導致宋大建買了一些安全措施的用具,在口袋裏多少天也用不上。有時掏煙出來抽,順便會把它帶出來,還弄得挺尷尬的。於是,他就把它丟在垃圾箱裏了。
就在那天晚上,突然感覺曹願想那件事了,反正宋大建的第六感是那樣的。然而,他沒了安全用具,他突然感到心裏發慌。
然而,為了考慮大局,那天晚上就這樣錯過了美好時光。
坐在電腦前,宋大建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一周後的約會,一定要買著帶上,反正是有備無患。
“大建啊,你怎麼沒出去啊?”媽媽袁萍推門進來,望著兒子笑著問道。
“這個吃飯前我爸不是問過了嗎,您老怎麼又問啊?”宋大建道。
袁萍坐到他的床邊,眼睛盯著他的眼睛:“我沒注意聽呢,你再說給我聽聽呀!”
宋大建知道,媽媽那一雙眼睛即是攝像機,又是光譜分析儀,自己是她生的,自己的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所以,他從不在她的麵前說謊。“曹願是個好孩子,她說晚上她也想約會,隻是她要學習,要考國監……”
“什麼叫國監啊?”
“國監是一種證書,是監理人員用的。像我爸考的那個是監理員。再高一步的呢,就是省監。再高一步的就是國監……這國監是國家注冊監理工程師的簡稱。這省監呢,在省內有用。國監在全國範圍內找工作都能用……”宋大建還沒說完,隻見電話響了。
袁萍攝像機兼分析儀的眼睛,透過兒子的眼睛,分析不出他話的真假。兒子小的時候,分析得特別準。隨著兒子長大,分析儀老化了,精確度就沒有以前那樣高了。
就在剛才,袁萍還在和宋石誠嘰咕:宋大建會不會和曹願鬧矛盾了呀?
所以,才有剛才袁萍對他進行考察的一幕。
她看兒子打電話,認為這可是個考察的好機會。
宋大建看是田亞妮的電話,這丫頭時而瘋時而癲的,說出一些瘋話讓老媽聽見,她又會擔心她的夜裏睡不好覺,弄不好還會長黑眼圈。
為了增加判斷材料,袁萍道:“你接電話啊。”
為了不讓媽媽擔心,不長黑眼圈,他道:“媽,您老出去行嗎?”
“這孩子!”袁萍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出去了。她帶上了門,留一條縫。留著縫比不留縫聽得清楚,這是她的經驗。為了不使風封閉門縫,她的一隻手扶在門把手上。
晚上到了家裏,吃完飯, 宋大建想著和曹願約會,但曹願說了,她要學習,一星期才能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