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貫嶺道:“宋總,昨天我還心急火燎的,一夜都還沒睡好覺,現在聽你這樣一說,我的心敞亮多了!”
宋大建笑道:“你說我們這些人怕什麼?以前梁寶任後麵還有二三十口人跟在後麵吃飯,他們招待考察旅遊勞保等雜七雜八費用,哪一年不要三四百萬支撐?我們沒有這些負擔了。眼前,公司裏的負擔,就我和兩個會計了。”
“宋總,說句心裏話,給你這一解釋,我們眼前這還真不叫困難……你們再議議,我去準備些資料!下午我就去銀行,我再找找人,現在銀行放款也快。”薛貫嶺也是急性子,他已經坐不住了,便向會計室走去。
鄭道猛道:“反正我那裏就還有三四十萬,還在老嫚那裏……這一次付給工人的錢至少也得要個三四百萬……”
宋大建道:“跟小工頭講一講,叫他們暫時支一支。我估計,不會有什麼事的!說起來是錢的事,說到底,還是心態的事。”
曹願道:“孫會計好像和薛總吵起來了!”
幾人聽了,都屏氣凝神豎耳細聽。果然,兩人不僅吵,還互相罵了起來。
宋大建道:“不要管他,薛總能應付的。”
曹願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她說著,便向外麵走去。
苗富通歎道:“大建,話雖這麼說,眼前沒有錢就會出亂子啊!”
宋大建道:“要想一點不亂,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說沒錢,就是有錢,誰又能保證不出一點亂子呢?”
鄭道猛道:“如果房同兵能把我們這次款付了,鋼材和混凝土又是他們甲供的,我們就好過多了……”
他的話音沒落,隻見曹願拉著薛貫嶺走了過來。
薛貫嶺的左臉上有四條血痕,最長的有四厘米長,最短一條有兩厘米長。他的白寬藍窄橫向相間的體恤衫上,有點點血跡。
“怎麼回事啊?”宋大建看薛貫嶺一臉怒火無處燃燒的可憐模樣,便問。
“那熊女人,我叫準備一下貸款資料,她說什麼沒有錢幹什麼熊工程?還說開工資的時間不開資,簡直是活丟人!我說你是大牌會計,都在大型國有企業幹的,你看我們公司不行你就走嗎!她的嘴裏不幹不淨的,我也罵了她,她上來就抓我,要不是曹總監拉著,我非叫她個逼-養的難看不可!”薛貫嶺的臉火辣辣的疼痛,越疼越生氣。
孫思芊一蹦一跳的出現在門前:“你要叫誰難看呀?你姓薛的不是逼養還是狗下的呀?”
薛貫嶺跳起來道:“尼嗎個逼,我今天就是寧願坐牢我也弄死個你個逼-養的!”
鄭道猛和苗富通兩人同時出手,將他按在沙發上。
宋大建道:“孫會計,你想幹什麼你說吧!”
孫思芊道:“宋總,我們都是靠工資吃飯的,到開資的時候不開資,你說哪家不還個貸款生活上不有點安排啊?我就這麼說,薛貫嶺就要攆我滾……”
薛貫嶺怒而打斷她的話道:“是不是你先說要不幹的呀,你是不是說被我們騙來的呀?”
薛貫嶺道:“宋總,昨天我還心急火燎的,一夜都還沒睡好覺,現在聽你這樣一說,我的心敞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