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
“是什麼?”
“我暫時不想上什麼學,我想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想我什麼事也不管了,想到哪裏玩就到哪裏玩……”
宋大建道:“你這是暫時的逃避,你就是在外旅遊了,你也未必能安心。”
“是啊……我也想了,我要走了,我媽可怎麼辦啊?”
“你就沒有想到要帶你媽一起出去?”
“她說她哪裏也不去。她說這一生,就是在家學學佛拜拜佛,別的啥也不想了。”
宋大建道:“依我看,你再去趟美國,再找那個私家偵探,把喬雲龍的家庭情況再調查一遍,看他和家裏還有沒有聯係?聯係的內容又是什麼?”
“調查他還有用處嗎?”
宋大建道:“用處也說不上來。不過,有一句老話叫知彼知己百戰百殆。現在的情況是,喬雲龍完全了解你的情況,而你對他隻是一知半解,這樣,主動權肯定是在他的手裏了。”
“我都打算放棄了……”
宋大建冷笑道:“喬淮啊,人這命啊,有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轉來和你作對了。你現在是放棄了,那就形成你爸一天天老了,喬雲龍的翅膀一天天硬了。等到他完全掌握公司的那一天,他把資金全部卷走去美國,留下的債務全部要你爸償還……”
“真……真的會那樣嗎?”
宋大建苦笑道:“凡事皆有可能啊。誰能想到他媽會懷著五個月的身孕就跟人跑了呢?這種可能與他媽的那種可能相比,概率要大得多了。”
“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家不是很慘嗎?”
“……”宋大建想:你爸的一生都在為別人忙碌,到頭來再背一身債,還能有比這更慘的嗎?
“你是說,喬雲龍帶著錢走了,我爸還要還債?公司的辦公樓,以及我家的別墅都有可能要拿去還債?”
“當然……這隻是一種可能。因為你放手以後,你爸董事長的位置不可能丟。到時候,還債的一定是他……當然,這些隻是最壞的預測,也可能根本就不會發生。” 宋大建看喬淮嚇得臉色蒼白,便安慰道。
“到時候,我的財產都有可能被執行……是這樣嗎?”喬淮依舊緊張地問。
“一切皆有可能。我們必須從最壞處著想,朝最好處努力。”宋大建道。
“給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想去美國一趟了……可是,我在沒有放手之前,我也不敢離開這裏啊。”
宋大建道:“你可以叫亞妮去啊。”
“你或許還沒看出來,其實亞妮她的心事並不在企業。她有那天賦,有那嗓子,上天參加全國文藝節目海選,成績在前三。很受評委老師的好評。她現在正在抓緊排練呢,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可能看到她在央視舞台上比賽的身影。她一旦出了名,還會留在我這裏嗎?”
宋大建笑道:“亞妮的聲音真是絕了,不光是唱歌好聽,她還可以逼真的模仿各個年齡段各種性別人的聲音。有一階段,我一接到陌生人的電話,我都有些神經質了:這是不是亞妮學誰的聲音?”
“是啊,現在她經常請假排練節目,我還好叫她一人去嗎?再說她就沒有這些事的話,我也不好叫她一個女孩去啊。”
“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