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闕得剛的十分鍾,像是過去了十個世紀那樣漫長。
三個男人一支接一支的吸煙。
喬淮打開了強排風的機器。
闕得剛推門進來,頭上汗水滴落。他踏進這個門,像是踏進了煎鍋。他站在那裏,像是一棵木樁。“老……老喬董,你找我幹什麼?”
喬秋倫極不情願的道:“小淮,把那段錄音再放一遍。”
喬淮想起醜嗜酒如命成天流口水瘸腿西部牛仔黑人老頭孩子像黑炭天生就少一隻眼這些詞,身體感覺像被掏空一樣難過:“爸,能不放嗎。”
“放吧,小淮,我可憐的閨女。”
聽到如此傷心的話語,喬淮播放了那段手機錄音。
播放完之後,室內除了排風機的聲音以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良久,喬秋倫才抬起頭來,顫抖著嘴唇道:“老闕,你聽出是誰聲音了嗎?”
闕得剛顯然有看不慣宋大建的地方,但是他讓喬雲龍服藥,說出事實真相,才救了自己一命。麵對對自己無比信任的老板,他輕輕的道:“這是喬雲龍喬總和宋大建的對話。”
喬雲龍怒道:“你胡說!”
喬秋倫伸出蠟黃的手製止道:“雲龍,你別激動,讓老闕說。”
喬雲龍歪了歪頭沒有吱聲。
喬秋倫問:“老闕啊,你怎麼知道這是雲龍和宋大建的對話?”
“他們對話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
“你放屁!”喬雲龍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姓闕的,尼嗎不要看我一個外人好欺負!我就是像你們害我的那樣我恨喬淮,我也不會當著你們的麵說這樣的話吧?隻要智商不等於零的話,誰個會相信?”
闕得剛沒有吱聲。
他不是沒有話要說,他是發現有一個人,陽陽如常,這個人還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他還那麼年輕,都能如此沉著,自己這一把年紀了,應該學學他,不用那麼激動了。
喬秋倫問:“老闕,你麵對雲龍的問題,你如何回答。”
“老喬董,恕我不禮貌,他罵我,我不想回答他。”
喬秋倫道:“那我問你。你是在哪裏聽到這段對話的?”
“中醫院。那一段時間我因為搞不清我是如何批了那二百萬的鬱悶住院。那一天,正好喬總也住院。”
“在場的還有哪些人?”
“除了我們屋裏的四人以外,還有亞妮。”
喬秋倫是完全相信闕得剛的,但他也有苦悶的疑問:“老闕啊,你認為,雲龍會當著小淮的麵,那樣詛咒她嗎?”
闕得剛道:“當時我看喬總的表情,好像並不清醒。”
“不清醒?”喬秋倫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喬雲龍說這話就有可能了。“那他為什麼會不清醒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喬秋倫對他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你不知道,那有誰知道嗎?”
闕得剛擦了一下汗水道:“我當時猜測,宋大建應該知道。”
事情又轉到宋大建頭上去了,喬秋倫怒道:“宋大建,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等待闕得剛的十分鍾,像是過去了十個世紀那樣漫長。
三個男人一支接一支的吸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