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貫嶺道:“到時候,我們和監理商量一個可行操作程序,盡量……”
房同兵眉頭又是一皺:“我說老薛,你們給小大建帶的,怎麼都一個口頭語了呢,什麼叫盡量啊……不說別人家,上天你們拿了八套房子,你家極有可能有一套。到時候你家牆紙貼上去了,窗戶滲水了,牆紙發黴了,你是什麼心情啊?”
薛貫嶺聽了,頭上滲出汗水:“盡量……盡量吧……”
房同兵怒了:“怎麼又說盡量呢……我醜話說在前邊,合同上的保修款是留5%,我就留你們8%,誰家要打官司,要來找麻煩了,我就拿你們留下的錢往裏麵砸。”
一片靜寂。
主體還沒結束呢,已經跳到滲水,又跳到保修款了,所有人都感覺有些不平,但也都在擔心。
梁寶任他們四人坐在B1樓底,太陽倒是曬不著,隻不過坐得時間長了,屁股都硌得疼了。
“尼嗎,他們這熊會要開到什麼時候?”
“已經死一個董總了,還想再讓我們死啊?”
“不行我們就再進去!”
梁寶任站起身來,揉了揉屁股,又坐下歎道:“大家都消停一點吧,你說現在是打還是鬧,我們誰個還是他們對手啊?”
“……”
房同兵今天開會的目的,主要是宋大建長時間沒來工地,今天來震懾他一下,給他敲敲邊鼓的,讓他繼續抓好質量和進度的。
沒想到梁寶任他們來了,也沒想到扯到了房屋滲水的問題上。
他感覺今天來的太及時了。房屋滲水,明顯是一個大問題,如果處理不好,那就後患無窮。業主找上門來,許多官司就會接踵而來。
對於梁寶任,此時房同兵的心裏,充滿了報複的快感:他既然來了,這會議本打算開個半小時的,那就開它三小時。好好的讓他們在外麵納納性子!
主意已定,房同兵道:“你們三人都是老建築了,怎麼給房屋滲水就給嚇趴下了呢……老鄭,你再說說。”
鄭道猛說完了看法之後,房同兵又給了一番評論。
接下來,房同兵又叫曹願談談看法。
就這樣你一句他一句,已經接近四點。
在外麵等的實在不耐煩梁寶任他們幾人,又向會議室走來。
梁寶任敲了一下門,裏麵沒有人應聲。
梁寶任推門探進頭來。
房同兵厲聲道:“你又來幹什麼?”
梁寶任的身體抖了一下:“我們那事……”
“你沒看現在開會啊?你以前沒開過會啊?這工地上這麼大的事不處理,都停下來處理你的事啊……”
“我們就幾句……”
“你就幾句也等我們這會開過的呀!”
“那……你……你們還要開多長時間哎?”
“我說老梁,你如果再這樣纏下去,那你等會兒要有事,你該找誰找誰……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梁寶任的臉,瞬間比薛貫嶺的臉還要紅。薛貫嶺是天生紅,紅得自然。他的臉是紅裏帶紫,紫裏透著不盡的羞辱。他不由自主的退了回去。
薛貫嶺道:“到時候,我們和監理商量一個可行操作程序,盡量……”
房同兵眉頭又是一皺:“我說老薛,你們給小大建帶的,怎麼都一個口頭語了呢,什麼叫盡量啊……不說別人家,上天你們拿了八套房子,你家極有可能有一套。到時候你家牆紙貼上去了,窗戶滲水了,牆紙發黴了,你是什麼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