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被宋大建這一搗亂,像是自己故意對任總不敬似的,這讓他如何不難受?
要早知道宋大建的嘴這麼毒,剛才就不笑了。
宋大建看廖新那慘樣,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
吃了午飯,薛貫嶺帶著大家去泡腳。
泡腳的時候,宋大建在想著如何成立一個房地產公司的事。
想著想著,宋大建又感覺有些可笑:自己拿什麼成立房地產公司。一個房地產,栽泥裏注冊資金也得兩千萬。可是,現在要拿個二十萬還差不多,兩千萬,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啊!
泡完腳,是下午四點多。
宋大建坐在薛貫嶺的車子裏,依舊閉著眼睛思考。
薛貫嶺因為開車沒有喝酒,他的精力旺盛,想找宋大建說話,但看他半醒半睡的,幾次想找他說話都放棄了。
他想不明白,宋大建這是怎麼了?平時,他喝酒後精神頭還是蠻足的。
宋大建想的頭都疼。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癡心妄想。
他也認識到,德不配位,必有大禍。然而,頭腦裏想成立一個房地產公司的念頭仍然揮之不去。
要想小康,認認真真的幹好建築公司,也能達到。
小康,無非就是有房有車,有七位數的存款,這在五年之內,一般來說,是可以預見的。
然而,幹房地產公司,注冊就要兩千萬,要想運作,沒有兩個億是根本不行的。
可是,任林可那三年後一萬一平這幾個字,依舊攪得他心神不寧。
任林可是貼著耳邊低聲說的。這樣的話,要不是她酒大了,她也不會對自己說。
她甚至是背著她的兩個得力幹將說的。這無形中說明她對自己的信任。
然而,錢這東西,自古就有一錢逼倒英雄漢的說法。一錢啦,就這麼逼人。可是,自己要想成立這樣的公司,該要被逼成什麼樣啊?
他在勸慰自己不要去想它,可是頭腦裏卻被它填滿了。
他對薛貫嶺說酒喝大了,他要回家睡一覺。
到了家裏,他雖睡在床上,但眼睛卻睜得溜圓。
他知道自己有病了,這種病,就是常人說的害癡黴病,或者叫錢病。這一種病,就像是豁唇的窮女子,相思高富帥的男子一樣。
要說錢啦,他認為自己不是財迷。但怎麼就一下子掉到錢眼裏拔不出來了呢?
看來人啊,按照國土局副局長黃從喜的話說,還是個動物,動物本身就無法擺脫貪婪。
他起身衝了澡。然後翻開道德經、詩經、金剛經看了看,想依靠它們洗洗腦,好灑脫一些。
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然而,腦子剛被洗空,剛一放鬆,錢一下子又湧了進來。
之前,他鄙視貪財的人。可眼下,並不鄙視自己。
空想,明顯是沒用的。睡覺睡不著,他便又來到工地。
他來到B3樓麵,樓上正在綁鋼筋。
按這樣的進度,明天上午綁好鋼筋,下午驗收。如果天氣允許的話,明天晚上就可以澆築混凝土了。
沒想到被宋大建這一搗亂,像是自己故意對任總不敬似的,這讓他如何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