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從喜道:“你既然沒有錢,那你還開什麼發?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沒有錢,但我決不向國家伸手。我拍了的1號地塊,雖然價格高得離譜,上麵還有拆遷戶,那都是我的行為,我會對我的行為負責。如果有人故意刁難我,我肯定會抗爭的。”
黃從喜用手指點了宋大建兩下,擔心他有更大的反彈,他沒有發出聲來。
書記道:“對於宋大建的訴求,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會對你一視同仁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今後你遇到問題,可以直接向我反應。關於4號6號地塊競拍價格調整的事,我們三天內給大家答複,你們看好不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房同兵感覺這地塊的事可能要涼。
根據他的經驗,市裏為了安定廣大開發商的情緒,極有可能取消調價的決定。
如果維持這個決定不變,他們還會到市裏去找。
有宋大建這個攪死棍,恐怕安穩不了。
散會會,房同兵見張天能幾次想找自己說話,他都故意忽略了。
回去的路上,秦詩波邊開車邊問:“房總,張天能想找你說話,你為什麼不理他?”
“他能有什麼好方法?他那一套,用在小大建身上,是不起作用的。他在卓茗爭總承包,已經是小大建的手下敗將。”房同兵閉著眼睛說道。
“如果國土局取消調價決定,那我們送給黃局長的四十萬怎麼辦?”
“詩波啊,你跟我這些年了,你怎麼還這樣糊塗呢?”
“……”我看來是自己找虐呀,我和他囉嗦這些幹嘛?
“送出的錢,天下還有再送回來的嗎?”
“唉……四十萬就這樣沒了。”
“從今以後,不要再提這四十萬的事了!”
“……”秦詩波被他嗤捅,頓時臊得兩頰通紅。
她在他的麵前一直謹言慎行,隻因為是自己把調價的事告訴了宋大建,有些心虛,才多話的。
房同兵道:“如果宋大建要知道我行賄四十萬,你以為他今天在會上不說出去的呀?”
“我……我看不會吧?”
“他敢當著那麼多有頭有臉人的麵和黃從喜對著硬幹,你說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秦詩波是不想搭他說的,然而,不搭又怕他感覺沒麵子。
“什麼初生牛犢?像他這樣不知天高地厚,隻是一隻被人踩在腳下不知死活的小老鼠。”
“……”你也不要和他鬥,要不的話,誰被誰踩在腳下還不一定呢。
“就你,把他當個人,一天到晚圍著他轉……”
秦詩波急道:“房總,你這可冤枉我了!要不是你叫我去問銷售的事,我才懶得去找他呢。”
“你借五十萬給他,也是我叫的嗎?”
“這……”秦詩波不明白,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的?“這不都是圖點利嗎?一個月,他給我兩萬塊錢利息,我到哪裏去找這樣的好事啊?”
明明是八千利息,宋大建轉錯了才給一萬,秦詩波此時隻好誇大其詞。
黃從喜道:“你既然沒有錢,那你還開什麼發?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