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一軟，嚇得跌倒在地上。
武磊道：“董其伏，你涉嫌無證收購偷竊來的電瓶車及電瓶，數量巨大。而且有案件調查中的電纜，我們需要你去調查一下。”
董其伏一看慌了。他想起黃從喜的話，他頭上的汗珠直冒：“宋……宋總啊，院……院牆我現在就找人拉，保證恢複原樣……”
宋大建站起身來道：“這樣做很好啊……知錯能改是好事嗎。”
“那……那你叫他們走開，拆遷的事我們好商量，你看怎麼樣？”
“董其伏，你看我有這麼大的權利叫他們走嗎？”
董其伏顫悠悠地站了起來，怒道：“宋大建，你敢這樣玩我，那你給我等著！”
“你不是要找人拉院牆嗎？抓緊去吧。”
“警察同誌，這是我和宋大建的矛盾，我和他私下解決……”
武磊道：“這事我們管不著……”
“是啊。你管不著，我和他私下解決。”
“董其伏，你涉嫌違法了。這不是你們能私下解決的事。”武磊說著，向他出示了證件。
董其伏見他可能要采取強硬措施，他急忙望向宋大建道：“宋總、宋總，我說了，我們的事私下解決，結果保證讓你滿意……”
“你別再幼稚了。”
“你……”董其伏見軟硬兩手都已經失效，便轉身向工商局的人道：“你們這幾個單位的人都聽著……我的表哥叫黃從喜，是國土局的副局長，你們不看僧麵看佛麵……”
“走吧，走吧。”武磊催促道。
董其伏臉色蒼白，一個轉身望向宋大建。目光裏交織著哀憐和凶狠。
農曆十三的晚上。
月亮右邊又大了一些。再多長出一點，它的臉就長得圓了。
卓茗工地。
鄭道猛、薛貫嶺和苗富通三人，站在地麵。除了鄭在仰視著天空的月亮，薛、苗二人均俯視著地下室打墊層。
這時，一輛轎車停在他們不遠的地方。
轎車裏，走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人來。黃頭發，雞冠頭。穿著小西服，鈕扣之間相差有十多厘米。
“曉冬，你怎麼過來了？”鄭道猛看兒子來了，便急道。
“過來看看唄。”
鄭道猛本想把兒子介紹給他們倆的，一看他那造型，以及那高傲的模樣，他就堵得慌。
“大建沒來啊？”鄭曉冬繃著臉問。
鄭道猛見自己都稱宋總，而兒子卻稱大建，便道：“宋總忙著開發，現在很少上這工地來了。”
鄭曉冬聽了，便離開他們，獨自一人，斜倚在汽車上抽煙去了。
薛貫嶺道：“宋總那一攤子，還真夠他忙的。那三家拆遷不說，國土局的一個副局長還別扭他……他也難啦。”
苗富通道：“他把我們這裏的關係理順了，他來不來，反正工程也就這樣唄。”
鄭道猛道：“我家曉冬，畢業後在學校那裏找了工作，現在想回來……”
薛貫嶺問：“他是學什麼專業的哎？”
“計算機。”
“哦……這些孩子啊，選專業的時候，都好高騖遠，都不願意學建築。其實，你看宋總和秦詩波、曹願他們這些學建築的，工作不愜意啊。”
他的腿一軟，嚇得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