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起來一片美好的樣子,因此,大家談笑風生,誰也沒有提不愉快的事。
薛貫嶺他們三人和呂峰的矛盾,也隨著呂峰來到宋大建這裏任總經理而消解。因為畢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菜上來了,服務員打開酒瓶,為他們倒酒。
苗富通捂住酒杯道:“我就不倒了,還要開車。”
宋大建笑道:“苗經理,除了權芳之外,其他人全部滿杯。至於車子,全部停在我那裏。到時候,我叫馬虎把我們挨個送回去。”
苗富通一聽,鬆開手來。
二兩一杯的玻璃杯,除了權芳之外,每人都是滿杯。
薛貫嶺笑道:“宋總,你這裏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我們幾人就過意不去。時常想請你們坐坐,可是,你又關照沒有大事不喝酒,今晚怎麼想起喝酒來啦?難道有什麼值得慶賀的大事?”
宋大建笑道:“要看那麼多事吧,真的就再也不想上酒桌了。可是這時間長了,又總是想聚聚……不說了,喝酒、喝酒。”
宋大建說完,便一口下去半杯。
當然,洪大毛和呂峰都非常年輕,不要說半杯,就是一杯,也是無所謂的事。因而,他們倆也是半杯。
他們三人雖然年齡有些大,但畢竟在酒桌上滾多年了,也喝了半杯。
杯酒下肚,他們的話逐漸多了起來。
工作上的瑣事,真是千頭萬緒。一時間,酒席,便成了會議。
不知不覺中,已經下去一個多小時了。
每個人說話都多了起來。平時不大說話的鄭道猛,此時,他的話也多了起來。雖然他的話別人一半是聽不明白的。但大家都是附和著笑著喝著談著。
在權芳看來,他們一個個都在說酒話了,反正和平常都判若兩人。
當然,對於他們六人來說,誰也沒認為自己的頭腦不清醒。
宋大建的話逐漸少了下來。因為今天請客的目的不是談工作,不是敘友情,更不是打發無聊的時間,而是要談明天打官司的事。
鄭道猛的言語中,沒有半點這方麵的信息。甚至,對他家兒子鄭曉冬應聘的事,也隻字未提。宋大建感覺有些奇怪。
權芳開始還能沉得住氣。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越來越耐不住性子了。
因而,她想把話題引到這方麵來。
然而,她一個女的,卻又很難去左右他們。
她看宋大建無精打采的樣子,她知道,靠他本人說出這個問題,已經很難了。
因而,她喝光了酒杯的牛奶,倒了點白酒涮了涮,然後,倒上了一些白酒。
薛貫嶺笑道:“怎麼?權會計等我們都喝差不多了,想要和我們拚酒了?”
權芳端起酒杯,淡淡的笑了笑:“我還從來沒有敬過你們三位前輩……不好意思啊,我先幹為淨。”
她說完,將二錢的一口白酒都倒進了嘴裏。
他們三人迅速喝了一口。
權芳又倒了一些白酒,對著鄭道猛道:“鄭經理,我再單獨敬你一杯。”
既然看起來一片美好的樣子,因此,大家談笑風生,誰也沒有提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