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建給他撥去了電話。
“宋總，還沒睡啊。”
“覺也不像以前那樣好睡……你有事嗎？”
洪大毛咂了咂嘴道：“調查那事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順利……”
“如果有難度，就算了。”
“不是，不是……我是說之前就沒想到他們倆並不是經常見麵的……今天手下人向我反饋，說陶冠和張天能都到鄰市去了。我叫他們跟緊一點。後來，發現他們在洗浴中心會麵了，還傳回來他們幾張鴛鴦-浴的照片。”
宋大建歎道：“他們雖然有勾結，但也可以不見麵，見麵也可以一個朋或者三五個月見一次麵都有可能。而他們能在一星期見麵，又被你們盯上，還拍了照片，實屬不易啊。”
“我用微信把圖片發給你。不過，不要外傳。因為錄這像，牽涉到一些秘密。”
“知道了。”宋大建道。
“夜深了，就不打攪了。”洪大毛說著，便掛了電話。
宋大建打開微信一看，照片和錄像有二十多張。
鄰市的福地商務休閑賓館的霓虹燈招牌，每一個字都有三米高，它們不斷的變幻著或明或暗的誘人的顏色。
室內的浴缸上方，電視裏有一個紅紗女，拿著話筒正發出靡靡之音。突然，一陣呐喊，似乎感覺到對死亡的恐懼，瞪大眼睛在哀號。
這浴缸內的人感覺到，人生，不去享受，錯過每一秒都是罪過。
浴缸內，隻露出兩個人肩膀以上的部分。白色泡沫中，覆蓋著他們的身體。
陶冠特別高大，映襯著懷中女孩的特別嬌小。他的黑皮膚，映襯得女孩愈發白嫩。
陶冠的臉上，沒有了往常的嚴肅和冷峻。隻有怒放的陣陣獰笑。他的身體不停的動著，他的手在白色的泡沫裏像一條遊魚。
包廂內，陶冠的手搭在同浴的女子的肩上。張天能的手放在另一個女子的腿上。
他們喝著鮮紅的像血一樣的葡萄酒，邊說邊笑，邊摸邊捏，引起兩個女子格格的笑聲。
下一段錄像是兩個女子走了，包廂內隻有陶冠和張天能兩人。
“陶局，那小子的電還沒通吧？”張天能問。
陶冠咂了咂嘴，良久才道：“你不感覺這事奇怪嗎？”
“奇怪？”張天能有些不解的樣子。
“一個多月了，電沒通，這小家夥連個電話也沒打。這不正常啊。”
張天能道：“或許，他打給生產科長了。”
“沒有。”
張天能笑道：“他害怕了唄，要不還能怎麼解釋？”
“或許吧……不過，這小子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畢竟在那麼大的會議上被點名，現在全市都知道了。”
張天能大笑：“陶局，我給這小子的定義是：他是個無資金、無關係、無經驗的三無產品。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
看了這些錄像和照片，宋大建陷入了沉思。
這份錄像，洪大毛肯定動用了關係，花了錢的，要不他也不會說是什麼秘密。
……這樣和陶冠的鬥真的那麼好嗎？
如果陷入爭鬥中不能自拔，最後毀了的，可能就是自己。
宋大建給他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