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禮搖了搖頭道：“這我不懂。”
“你找個拖把來給我啊！”
權芳冷笑道：“你現在要拖把了，她尿尿的時候，就沒想到要擦幹嗎？”
“那……那我總得要有東西擦才行吧？”
“誰管你這些？你用毛衣脫下來擦也沒人管你！”權芳沒好氣的道。
“你……”大廖知道，走，肯定是走不了。講理，跑人家辦公室尿尿，還有什麼理可講？他便轉向小廖道：“你去買幾包衛生紙來。”
“我……我沒有錢啊。”小廖睜大眼睛道。
大廖怒道：“你買衛生紙錢也沒有啊？”
“我今早吃的包子還是賒賬的呢……我要有錢我還賒賬啊？”
大廖緊皺眉頭道：“總沒把你給吃死的呀？沒有錢還吃包子？”
“大哥，嫂子尿尿，你朝我喊什麼？”小廖說著，把他的西服遞給他之後，就要往外走。
大廖不是不想給他錢買衛生紙。是因為沒有零錢。如果給他一百塊錢的話，那除了衛生紙錢，其他錢也回不來了。
他見小廖要走，他也慌了。急忙掏出一百塊錢道：“快去快來啊！剩……剩下錢給我啊。”
小廖拿著錢，就往外麵跑。他繞過他嫂子，向電梯方向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心裏道：錢還給你？我這腿不值錢啊？
大廖女人望著小廖手裏拿的錢，早就想罵大廖的祖宗十八代了。隻是所有精力剛才都折騰完了，她坐在地上光喘粗氣，說不出話來。
小廖辦事的效率是絕對的，前後不到十分鍾，六塊錢十卷的衛生紙便遞到大廖的手裏。
小廖則拿著大的紅塑料袋，雙手撐開。準備接收贓衛生紙。
大廖抓過衛生紙，撕開封口，拿出一卷，放開。折了幾折，便擦了起來。
其他辦公室的好奇的女人又圍了過來，看到大廖在地上擦尿，都掩嘴發笑。
大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把擦濕的衛生紙扔進小廖撐開的塑料袋道：“還剩錢呢？”
“大哥，提什麼錢的啊？”小廖那意思：我這腿就是不要錢，這撐塑料袋不是勞動啊？
“怎不提錢哎……我的錢是拾來的啊？這衛生紙能值十塊錢啊？”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今早賒包子吃了嗎？賒人家東西不還錢啊？不還錢不丟我們廖家的臉啊？”小廖不服氣的道。
大廖擦尿，難免沾到手上，他鬱悶的喊道：“你脹驢啦？一早吃九十塊錢包子啊？”
“大哥，你這樣斤斤計較就不夠弟兄味道了！”
“我不跟你說，回去找你算賬。”大廖想想也丟人。要不是氣糊塗了，怎麼會在別人麵前朝這個不爭氣的堂弟要錢呢？
小廖的氣被說上來了，便怒道：“大哥，不就九十塊錢嗎？九十塊錢是你的命啊？我來回跑腿不要錢啊，我現在還撐著塑料袋呢，我這勞動不要錢啊？要不是弟兄，你就是給人家錢，人家能幫你撐塑料袋嗎？”
“你……”大廖氣的真想把帶尿的衛生紙砸在他的臉上。
蔣禮搖了搖頭道：“這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