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毛道：“這事好辦。我們那都是口袋賬，每一次稅務和審計檢查賬目，我都是請客打發他們。老會計在依萱的超市幹，我們再叫她帶帶賬，她的收益不會有問題的。”
老會計家的門是敞開的。他們說這些話，她能聽清楚大概的意思，她的心嘭嘭直跳。
宋大建他們進屋後，老會計便走向壁櫥。
她把衣服一件件的拿下來堆到沙發上。
宋大建他們詫異的望著她，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她把掛的衣服拿完之後，又把疊的衣服一摞摞的搬過來。
她拉開衣櫃裏麵的布拉幕，裏麵露出紙箱片。
她用鉗子鉗掉紙箱片上的釘子，取下紙箱片，裏麵露出一個櫃子，櫃子裏麵整齊的擺放著帶有標簽的賬本。
她雙手顫抖著從中取出六本賬本道：“我們超市在很早以前，叫櫻花百貨。後來，搞大革命了，所有工廠商店都改了名稱。我們商店就改叫向陽商店。那時候向陽商店很紅火了，沒有相當關係，是進不了這商店的……”
宋大建笑道：“那個時候布啊棉花啊什麼都要票，是計劃經濟，商店肯定好過呀。”
“我進商店的時候，那時候已經改革了。慢慢的，到處都個體戶，我們商店就不如以前風光了……”
宋大建看她抱著賬本，心裏挺焦急的，希望她能夠結束談話，而是能把賬目讓他看。便打斷她的話道：“向陽超市的這個地理位置好啊……”
老會計道：“正因為地理位置好，別的商店都因為虧損而被人家收購或者承包，我們商店才保持原來的體製一直沒動。再說，還有老書記人也好……”
“老書記是誰？是李經理嗎？”
“不是，不是……老書記和李經理一直都不投脾氣，這也是我們超市沒有改製的原因。那個時候，我們超市還能維持下去。一零年老書記退休了，一一年李經理就蓋那個辦公樓。那個倒頭樓一蓋，就完了……”
宋大建見她這樣說下去，恐怕等天亮也說不完。因而，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懷裏的賬本。
老會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尷尬的一笑。隨後，把賬本放到大桌上道：“這就是那辦公室樓的賬本，上麵有著那辦公室樓的建築和裝潢費用，不知對你們有沒有用？”
老會計說著，便把賬本其他五本放在胳膊下墊著，拿著一本翻給宋大建看。
宋大建也不是這事的當事人，上哪裏能看懂這些？他希望她能放手給他仔細看。但人家護著，自己也不好強行拿過來看啊。
老會計一邊翻著賬本一邊道：“你看到了吧，這是樓房開始挖基礎的時候，招待的費用……”
宋大建感覺看這一些，和沒看也沒有什麼兩樣，便點了點頭，好像是看懂了模樣。然而，他卻裝著漫不經心的道：“老會計，這一次超市拆遷之後，你就回依萱承包的超市……”
老會計一驚道：“既然拆遷了，還有哪裏來依萱承包的超市？”
洪大毛道：“這事好辦。我們那都是口袋賬，每一次稅務和審計檢查賬目，我都是請客打發他們。老會計在依萱的超市幹，我們再叫她帶帶賬，她的收益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