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臉道：“我在商店幹三十多年了……”
郝衛強問：“你既然幹這麼些年，你們商店以前效益很好啊，為什麼光棍一人呢？沒找個人嗎？”
那些女員工嘎嘎的笑了起來。
“以前效益好，找了個老婆，後來不行了。我是個看門的，工資太低，每月又不及時開工資，女人帶著孩子跑了……”肉臉苦道。
“哦，你們所有員工都在這嗎？”郝衛強問。
李誌搏急道：“除了老會計身體不好沒來之外，別的人全都來了。”
宋大建心想，昨天晚上還見到老會計呢，她除了有些憂鬱，別的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好吧？開個會不至於不能來開吧？
郝衛強問：“你們都來了，超市關門了嗎？”
李誌搏回道：“現在承包給別人了，她帶了有十多個員工……”
“效益怎麼樣？”
“這兩月上班的員工工資也開了，反正不高。連保底工資帶獎金能拿兩千塊錢，這半年的養老金她也以最低標準給繳了。”
郝衛強好奇的問：“為什麼一承包，效益就好了呢，你們沒有找一找原因嗎？”
李誌搏道：“郝書記，我這人是粗人，我就實話實說啊……”
“實話實說好啊！”
“你看我們這一班人，二三十年前，還都是大姑娘小夥子。現在呢，都成小老頭小老太婆了。現在這模樣和手腳，和年輕人也不能比啊。人家來買東西，一看都是小老頭小老太的，哪裏跟上看大姑娘舒服啊……”
“承包這人多大？”
“二十三歲，名叫陳依萱，是個女的，大學生。她帶來的幾個管理的店員，也都是年輕的女孩子……”
郝衛強有些好奇的道：“你方便打電話叫她來一下嗎？”
李誌搏拿出手機，給陳依萱打去了電話，說市委書記叫她到市裏來一下。
隨後，他告訴郝衛強：她說現在就來。
員工開始議論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郝衛強道：“大家安靜一下啊……今天，我們會想辦法解決你們的債務問題，以及所欠員工的工資養老金和就業問題。這麼點事，如果我們都解決不好的話，那我們也應該讓位子給別人了。”
肉臉嗬嗬笑道：“郝書記說的對啊！”
一個女員工對他道：“郝書記不幹了，給你幹啊？”
肉臉道：“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嗎……”
郝衛強道：“這位老同誌說的對呀。不過，單位和市裏，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不過，作為你們自身也應該努力啊……你現在什麼情況？”
肉臉站起來道：“我在家兩年多了，工資欠我三年多……”
“這一次有人承包，沒叫你回來嗎？”
“郝書記，我年輕時候就沒好看過，你看我現在這模樣……”
女員工又發出嗬嗬的笑聲，打斷了他的話。
肉臉心裏損了一句老娘們，接著道：“小陳承包的時候，叫我們回去一下。實際上就是挑選的。當然，像我這樣，第一個就被排除了……”
肉臉道：“我在商店幹三十多年了……”
郝衛強問：“你既然幹這麼些年，你們商店以前效益很好啊，為什麼光棍一人呢？沒找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