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建也作為清算小組的列席代表隨叫隨到。
第二天，宋大建就把熬夜寫成的向陽超市破產後的有關的處理和安置方案，報到了馬麗的手裏。
第三天，市人大會議，在雄壯的國歌聲中閉幕。
成方酷踉踉蹌蹌的走在回家的林蔭小道上。他戴著口罩，縮著脖子。拿著手機的手縮在大衣袖裏，給女人趙雪嬌打去了電話。
趙雪嬌接起了電話便道：“你不就是市長前的代字去了嗎？這有什麼可高興的？關鍵是如何合法的規避風險，撈點銀子，這才是真正的學問。”
“人大會議的任免事項你沒有看吧？”
“你說我沒事看那個幹什麼？”
成方酷顫抖著說道：“托你收了向陽超市和張天能給你合法的規避風險的十萬塊錢的福，我的代市長的代字是去了，還官複了常務副市長的原位，市長有郝某人暫兼了。”
“什……什麼向陽超市十萬塊錢？你胡說什麼呀？”
成方酷苦笑道：“你要感覺被冤枉了，你可以直接向紀委書記紀本刊反映啊。”
“你……你在幫派鬥爭中鬥不過人家，你拿你女人出氣，你……你算什麼男人？”
成方酷掛了電話，望著地上的一層隨風飄走的枯葉，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什麼樣才算是男人呢？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看，又是女人趙雪嬌打來的，便掛了。
連響三遍，他連掛三遍。
接著，他手機響起一聲短信提示音。
他打開一看，是女人發來的短信：“這明明是郝衛強排斥異己，搞他的小團體，你為什麼不向省裏的老領導反應呢？”
成方酷回了短信：“像你這樣到處伸手拿好處的異己，難道不應該受到排斥嗎？”
他發完短信，便關了手機。望著在瑟瑟發抖的寒風中的滾動的樹葉發呆：一個從政的人，麵對各種誘惑而獨自在內心裏堅持底線，已經夠難的了，再遇上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那還不完了？
下午三點多鍾。
向陽超市二樓的和破產清算小組一道工作的馬麗副市長，見清算小組編外代表宋大建從外麵進來，她站了起來，向外麵撅了撅嘴。
宋大建會意的在門前站下。
馬麗一直向西，下了樓梯，走出超市，便來到大建地塊的門前。
她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宋大建問：“你跟著我幹什麼？”
宋大建一愣，你撅嘴的意思，難道不是要我跟著你嗎？
“人家說你和我一起掙這裏的錢，這都反映到省裏了。你還跟著我，你就不知道避嫌疑嗎？”馬麗把大衣前襟交叉疊了起來，躲避著寒風。
“姐，讓你受委屈了。”宋大建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馬麗靜靜的望著他，好長時間才問：“你給了馬虎的股份，又給了權芳的股份，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別人好像還不知道我和他們倆的這層關係。要是知道了，人家會拿這件事說事的，你知道嗎？”
宋大建也作為清算小組的列席代表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