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貫嶺他們向汽車走去。
宋大建走到秦詩波的麵前,低聲問:“秦姐,那掛號信是怎麼回事?”
“大建,你隻要記住我沒有必要害你,這一點就夠了。我現在還端別人的碗,不得不給人家當棋子。”
“知道了,秦姐。”宋大建說完,帶著小跑向薛貫嶺他們跑去。
秦詩波的汽車在前,薛貫嶺開著車在後,十多分鍾後,便來到雄鷹房地產公司。
雄鷹房地產的會客室,房同兵已經坐在碩大的老板桌的後麵。他的腿翹在會議桌上,仰麵抽著煙。
宋大建他們坐到沙發上之後,也抽起煙來。
就這樣,房同兵十分鍾沒有說話。
室內一片靜寂。
房同兵把腿從辦公桌上放了下來,把煙揉在煙灰缸裏。
斜眼望著宋大建道:“上仲裁幹什麼去了?”
宋大建從秦詩波那裏,知道掛號信是他應該是他幹的後,他早已憤怒了。但他壓抑著怒火,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房同兵的聲音逐漸抬高道:“我和你們的關係真的到了要上仲裁這一步了嗎?”
依舊沒有人回答他。
他的手點了好一會兒道:“小大建是不曉好歹,你們三人這麼大歲數了,怎麼也跟著去起哄呢?”
三個項目經理又是沒有吱聲。
以前跟著梁寶任幹的時候,在工地上開例會,他們一聽到房同兵的訓斥,他們的心就會顫抖,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可是,跟宋大建在一起之後,他們的心裏倒是踏實起來了。
要說原因,他們三人也說不出來。再說,梁寶任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啊。
房同兵道:“你們三人想沒想過?你們跟在梁寶任後麵幹的時候,就這六十,你們三人真的能拿到這些嗎?之前,我並不少你們的。就這一次付款我要周轉一下資金,你們就跟我上仲裁?你們也沒想想,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個工程幹的?”
三人被他說的,沒有一人吱聲的。從事實上來講,房同兵的話說得也並沒有錯。再說,要還是跟在梁寶任後麵幹的話,也輪不到他們三人說話的。
房同兵又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又過去了幾分鍾,他的聲音突然抬高道:“還有你小大建,我不知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人的?你說你一年以前,你在幹什麼?成天在工地上就像個泥猴子一樣。後來我讓你幹個經理之後,你還一口一個恩人的……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恩人的嗎?”
宋大建自己點起一支煙來,悠悠的抽了起來。
房同兵看他帶有挑釁意味的抽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人家都說飲水思源,你小大建怎麼就這麼沒人性呢?”
宋大建見他說自己沒人性,他終於爆發了:“房總,活也幹了,優質結構獎什麼也來了,房屋也進入正常銷售了,到你付款的時候你就付款唄。現在都幾號了,都快要春節了……”
“你還要我說幾遍?錢暫時周轉不開?”
“我是個沒人性的人,我不知道什麼叫錢周轉不開!”
薛貫嶺他們向汽車走去。
宋大建走到秦詩波的麵前,低聲問:“秦姐,那掛號信是怎麼回事?”
“大建,你隻要記住我沒有必要害你,這一點就夠了。我現在還端別人的碗,不得不給人家當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