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突然咬著嘴唇,拳頭向下一揮,隨後離去。
宋大建剛一轉身,隻見薛貫嶺向他一路小跑。
宋大建迎了上去。
“宋總,你沒去看看鄭曉冬嗎?”
“想去的,可是曉冬對我敵意很深,恐怕鬧不愉快……”
“宋總,你和曉冬是怎麼回事啊?”
“我和他沒什麼啊……隻是上班時間他拉怡蝶去看電影……”
“你就動手打他啦?”薛貫嶺驚道。
“沒有……他正拉著怡蝶,他背對著我,我上去拉了他一把。他可能是腳下一滑,也可能是我當時的用力大了,他跌坐在地上。”
薛貫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啦?”宋大建知道薛貫嶺專門來這一趟,肯定有事。
“鄭經理總的算是老實人,他見你對曉冬的態度是有些怨言的。還說他家曉冬回家總是報怨他不給創造機會,把錢給了你。說你如果可能的話,想把他那份錢要回來的意思。”
宋大建聽了頭皮一麻:“他這個時候要錢,我哪裏來錢?不是說好五年以後的嗎?”
“他說他回家也不安身啊……再者,曉冬現在又遇這事……”
“……”宋大建真的不好說,鄭曉冬是被人誤撞的。他要知道那汽車是撞自己的,那他還不怎麼窩囊呢。
“宋總,你不打算去看看嗎?”
宋大建歎道:“曉冬正在氣頭上,我去了怕又嗆起來。”
“宋總,他的左腿腿骨斷了兩處,兩次手術後,醫生說還保不定會留下殘疾。苗經理已經過去了,這個時候要不去看看恐怕不好吧?”
宋大建咂了咂嘴,隨後,開著車跟在薛貫嶺的後麵。
何怡蝶跑了過來問:“宋總,你要去哪裏?”
“去看曉冬。”
何怡蝶拉開車門,默默的坐了進去。
宋大建心裏忐忑不安:雖然鄭曉冬這個時候最想看到的人是何怡蝶,但鄭道猛看見了她會怎麼想?
手術室外,苗富通以及鄭道猛的家人坐在長凳子上。
苗富通和鄭道猛見宋大建他們到來,站了起來。
一個女人淚水漣漣的挪到剛坐下的宋大建麵前哭道:“大建啊,你怎麼下得去手的呀?”
宋大建一愣,望向薛貫嶺。
薛貫嶺有些壓抑的道:“哦……這是鄭經理的家屬。”
宋大建立即站起身來道:“阿姨,你說什麼下得去手?”
“看我家曉冬進手術時的模樣,他還恨你呢,不是你打他的嗎?”鄭道猛的老婆問。
宋大建不想這個時候和她爭辯,便道:“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建,要說欠你的情,是我家老鄭欠你的……可曉冬……”
鄭道猛道:“你不要再說了。”
“我什麼不說啊?曉冬打石膏都要三個月呢,你想過沒有,好好的人要躺上三個月都受不了,何況他腿都折了……還折了兩截呢?”
宋大建的心裏難過極了:要說不來看看吧,不光是鄭曉冬,就是自己和鄭道猛的這層關係,也不能不來啊。可是,來了以後呢,人家鄭家的痛苦和難受又向誰說去?
王冰突然咬著嘴唇,拳頭向下一揮,隨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