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前的桌台上,雄鷹辦公室的女孩在記賬,財務人員收錢。秦詩波站在財務人員的後麵,時不時的望著賬本,順便與前來的人打著招呼。
宋大建微笑著和秦詩波打過招呼之後,從口袋裏掏出一萬一遝的兩遝錢。要說在別的地方出這麼多錢的禮,那肯定很有麵子。可是在這裏,心裏總有點不自在。
他也有點搞不清狀況了:上一次出他兩萬塊錢的禮,心裏是踏實的。自己請客沒收他的禮,心裏也是踏實的。不知怎麼?這兩萬塊掏出來了,總有拿不出手的感覺。
看來,還是因為房同兵要的那二十萬的陰影在啊。
再看洪大毛,他出了一千塊錢,卻看不出他有什麼拘束的表情。
宋大建不是一個高調的人,再加上心裏不自在,便和洪大毛找了個邊上的桌子坐了下來。
六點半,房同兵出現在餐廳門前。他邊和來人打著招呼邊向宋大建的桌邊走來。到了桌邊,他坐了下來,給洪大毛遞上一支,隨後又給宋大建遞上一支。
宋大建愈加拘束,要早知現在這個心情,那不出二十萬,至少也出個五萬十萬的呀。
房同兵望了一眼宋大建道:“乖乖,每回見我多遠就站起來遞煙給我,這一次叫我敬煙了。我估計,用不了一年,你小大建再見到我,還不知搭不搭理我了。”
“房總,今天你是主人,招待的客人多,我不是怕打攪你嗎?”
“大建,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辦事比說話漂亮就好了。”
宋大建聽得出來,房同兵還是抱怨自己禮金少了。
房同兵吸了一口煙,半閉了一下眼睛道:“大毛,我的工程,怎麼從來不見你來爭取一下呢?”
洪大毛道:“我這人,有點吃的就行了。別人找我,我就幹點。別人不找我,我就落個清閑,吃吃喝喝玩玩。”
“一有工程,找我的人也不知哪裏那麼多的。我人又懶,都是交給詩波辦的,她看誰就定個誰。這一次我們工地拉土人的,我還不認識呢……你說詩波,她應該和你熟悉啊,她這些事情怎麼不叫你幹呢?”
“……”洪大毛不是一個喜歡囉嗦的人。他也不理會那些虛假的人,無論他是誰?
房同兵在洪大毛這裏討了個沒趣,便轉向宋大建問:“你知不知道喬秋倫會不會來?”
“不知道啊。”宋大建雖說嘴上這麼說,但他知道,喬秋倫怎麼可能來?
“這個老喬,是越長越糊塗了。他被抓起來,那能怨我嗎?我本著什麼態度呢,遇到事在一起坐一坐,說明一下,他也就知道他錯在哪裏了……唉,這些人啊,過過就過回去了。”
“也是啊。”宋大建也不知說什麼是好,便附和道。
“所以,像喬秋倫那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有出息。他現在是混兩錢在手裏,像個土財主似的。但那錢怎麼來的,我還不清楚嗎……小大建你記著,一個隻認得錢不認得人的人,是永遠也沒出息的。”
大廳的前的桌台上,雄鷹辦公室的女孩在記賬,財務人員收錢。秦詩波站在財務人員的後麵,時不時的望著賬本,順便與前來的人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