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波道:“我說法院判我賠一百萬,那當然是氣話。不可能人家主張八十萬法院判更多的……我的真實意思是,我想在雄鷹這些年作一個了結,我不想這麼不清不楚的。”
房同兵道:“詩波,你可能不知道,你走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是焦頭爛額……哎,不提了……就說那八十萬的事吧,我說的也隻是氣話。我根本就不會要這錢的……”
宋大建手一伸道:“房總,你停一下……你既然不要了,你也說了,你也不在於寫這一筆……”
房同兵頭一歪道:“你什麼意思?我都不要了,還要我寫?”
“房總,我再往下說的任何話,都是廢話。我看,今天就這樣吧?”
“你小大建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向我下最後通牒嗎?”
“房總,你是聰明人……”
“我是癡呆,我是大腦炎後遺症……隻有像你這樣的,才能稱為聰明人。”
“房總,你認為我在這裏真的還有必要嗎?”
房同兵長歎了一口氣,掏出煙來,給宋大建遞過去一支。
宋大建這才發現,這老家夥還真的是個軟硬光棍子啊。到這個份上了,還能給自己遞煙。
房同兵道:“詩波,這樣吧……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叫你回來已經不可能。你撤訴,我再給你二十萬……”
“我不要!”秦詩波急道。
宋大建一驚:秦詩波給自己印象一直是愛財的,麵對二十萬,她能夠不假思索的拒絕,真的不容易啊!一萬塊錢一遝,摞起來也有高高的一堆了。
房同兵也是一驚:沒想到自己已經放棄現有的權利,再貼二十萬竟然還沒能把事情擺平!
房同兵一臉不可思議的道:“詩波,你連二十萬都不要,我能理解你是一定要讓我上法院去丟這個人嗎?我就不理解,我丟人了,你就那麼光彩?”
“……”秦詩波低頭不語。
宋大建道:“詩波,你把那張條子拿出來。”
秦詩波拉開挎包拉鏈,把條子拿了出來。
宋大建拿著條子道:“房總,詩波連二十萬都一口拒絕了,你應該知道她現在到底想要什麼了吧?”
“想要什麼?”
“安心。”
“別尼嗎跟我繞彎子!有什麼話直說。”房同兵憤怒的道。
“房總,我的話早就說過了呀。”
“你說過什麼了?”
“你寫一筆啊。”
“我口頭道歉了,我拿出二十萬,在行動上也已經表達我的誠意了,還要我寫什麼?有這個必要嗎?”
“房總,這就是藝術了。你寫一筆,可以省二十萬,也滿足了詩波的心意。不過,你也可以不簽,事情就這樣了,詩波繼續起訴……”
“小大建,我不希望打官司,但我姓房的也從來不懼怕來自任何方麵的威脅。如果事情我把控不了,那隻有讓我的再經受一次折磨好了。反正,我也是在折磨中過來的。”
“房總,這幾年,你們公司所有一切,都是詩波經手的。有一些事情難免是見光死的。一旦打起官司,情緒就會失控,一念之間,把那些事情給抖落出來,到那時候,你們之間的梁子越結越深。最後成了仇敵……”
房同兵打斷他的話怒道:“那你不正好幸災樂禍嗎?”
秦詩波道:“我說法院判我賠一百萬,那當然是氣話。不可能人家主張八十萬法院判更多的……我的真實意思是,我想在雄鷹這些年作一個了結,我不想這麼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