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要生？”
“我媽啊，十多年前，醫生就說我活不過三年，我現在活過來了……現在不就是生個孩子嗎？她們說不能生我就不生了……”
周素佳哇的一聲哭了：“曹願啦，你萬一有個好歹，你想過沒有？我怎麼活呀……”
曹願苦笑了一聲：“我媽，你不是不知道，北京那權威老中醫都說，我的病因還在身上，隻是暫時被壓製住了。我要萬一有個好歹的話，我隨時都有危險出現啦。你要有思想準備啊……”
“嗚嗚……”周素佳聽了，突然大哭起來。
曹願頭也感覺發暈，隻好把汽車停在路旁。
良久，曹願突然想起自己被診斷為癌症時那一階段的心理狀態，自己不僅變得堅強，甚至還有些冷酷。就是那樣，也硬是被自己扛過來了。
科學，無疑是要相信的。但既然自己是醫生嘴裏的奇跡，那自己為什麼不能再繼續創造奇跡呢？即使不能，那與命運抗爭一下又如何？
她輕撫著媽媽的胳膊道：“我媽，你不要哭了。大不了像醫生說的那樣，抱一個孩子。”
周素佳抬起頭來，淚眼望著她道：“曹願，如果你要想得開的話，媽沒什麼。不過，你要記著，媽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能沒有，但不能沒有你呀。”
曹願一陣心疼，但她仍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媽，當年醫生說我得了癌症，不也診斷錯了嗎？說我肌肉萎縮活不過三年，我這已經有幾個三年都活過來了。”
周素佳擦了把眼淚點了點頭。
“我媽，今天你跟我走。我們再到二院去，再到婦兒醫院去，再到中醫院去，好好的查一查，聽聽她們怎麼說？實在不行，我們再上北京，問一下那位老中醫。”
“好啊好啊。”
在其他醫院看的結論，都和一院的差不多。等到中醫院的時候，醫院下午都快要下班了。
曹願向老中醫說明了自己的身體情況，以及最近的檢查情況。
老中醫替她把了有十多分鍾脈。
當他鬆開手的時候，周素佳急切的問：“老人家，怎麼樣？”
老中醫咂了咂嘴道：“所有檢查都說明，她們說的都是對的……”
曹願頭皮一麻。
周素佳急忙捂住胸口。
“不過，除了她的根底之外，這十幾年過去了，應該說她的病情比較穩定了。說是奇跡，倒不如說是她每天鍛煉的結果……”
周素佳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問：“那她能懷孕嗎？”
“這個，我還真的不好說，我先開些草藥服服看吧……如能懷上，經常檢查，如果不行，大人受些罪，把它拿掉。我想，隻要小心，大人的健康應該是沒事的。至於能不能正常生育，恐怕給你們的答案都是不樂觀的。”
老中醫的這個說法，雖然也讓人挺傷心，但比較起其他醫生說的絕對不能生育，心裏多少要好受一些。
第一個月，曹願對服藥充滿了信心。
一個月過去了，她依然沒有喪失信心，但老中醫把脈的時候，卻有些顯得沒有信心了。
“你……你還要生？”
“我媽啊，十多年前，醫生就說我活不過三年，我現在活過來了……現在不就是生個孩子嗎？她們說不能生我就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