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說外界沒有多大變化,但心理防線卻潰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裏。
房屋質量上沒有什麼大事,但雄工程部的人天天來耳邊叨叨,每天都像是有天大的事情發生一樣。薛貫嶺和苗富通的耳朵裏成天嗡嗡直響。
甚至,樓上有人扔了瓜皮砸了人的事,也好像是他們建築公司的事。那個工程部經理也會嚴厲的嗬斥他們一頓。
他們雖然有天大的冤枉,但擔心再節外生枝,也是能忍則忍。
而鄭曉冬隻知道花錢請客想擺平事情。
他們哪裏知道,這是房同兵的策略?
在鬥智鬥勇方麵,還真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薛貫嶺也沒有臉去找宋大建了。
然而,由於心裏的長期鬱悶,薛貫嶺還是決定找苗富通請宋大建坐坐,不為別的,就為發發牢騷。
這天是白露後的第一次降溫,天上的小月牙都凍得像是瑟瑟發抖的樣子。
還是在新榮耀酒店大建廳。
薛貫嶺見到宋大建就說了三個字:“完蛋了。”
宋大建這一個多月並沒有聽到寶鑾建築公司發生了什麼?他有些詫異的問:“有這麼嚴重嗎?”
薛貫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軟不拉耷的道:“這一個多月,曉冬花的招待費就一萬多。其中,一次也沒有請房同兵的。這招待費用錢,比維修的錢還高。”
他說著,從口袋裏拿出雄鷹房地產的一封掛號信。
宋大建一看,是終止寶鑾公司再維修的決定。這個決定已經報市有關部門備案。
理由有一百多條,大雨後,多家窗戶嚴重滲水,泡了人家的木地板,人家半夜起來刮水。
多家裝潢好的牆皮空鼓裂縫。
多家業主要求賠償。
上天的一場大雨進入地下室,車庫裏的多輛汽車被淹,又有多家要求賠償。
寶鑾公司維修非常消極,有時隻是口頭答應,而卻並見不到人。
為了維護業主的利益,依據合同,決定把維修權收回,全權由雄鷹房地產維修。一切維修費用,從保修金中扣除。不足部分,雄鷹公司有向寶鑾公司追加費用的權利。
宋大建看了,道:“他們有什麼權利作出這個決定?”
“哦……”沉浸在悲痛中的薛貫嶺急忙又從身上拿一封掛號信來:“這是他們一個星期前發給我們的通知。”
宋大建看這個通知是八天前發出來的,便道:“他們要求你們三天內給予回複,你們回複了嗎?”
苗富通有氣無力的道:“這個通知是曉冬接收的,直到今天他才和這個決定一起拿出來,我們才知道這個通知的。”
宋大建看著這兩封掛號信,冷笑道:“人家是做好打官司的準備了啊。人家掛號信發的通知到你們手裏,你們竟然沒有用同樣的掛號信回複,這要到法院,人家會感覺你們是多麼消極啊。”
薛貫嶺道:“這一個多月,我和苗經理兩人,真叫做如履薄冰了。處處小心翼翼,還是搞得一塌糊塗。這不,保修金已經到期了,我們也不敢去要啊。”
現在,雖說外界沒有多大變化,但心理防線卻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