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光幕被獸潮攻破並沒有引起軍陣和城頭上的人恐慌,在獸潮數百萬的攻擊下,如果防護光幕還毫發無損,那才是一件怪事。
什麼事情都是有極限的,防護光幕也是一樣,隻是這種極限到底能支撐多久,很多人都不知道。
“有些不對勁!”
“你說什麼?什麼不對勁!”
趙勇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之後才低聲道:“獸潮沒有從旁邊攻擊南嶺縣,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嗎?”
眾人的心事都放在了軍陣和獸潮上,聞言也四下看了看,發現獸潮並沒有攻擊南嶺縣的跡象,顯然十分不正常。
“會不會獸潮不直接攻擊南嶺縣?”
這個想法有些荒誕,但卻是不爭的事實,“為什麼呢?”
眾人都沒有親身經曆過如此規模的獸潮,隻能猜測道:“或許是獸王想給我們一個假象?”
南嶺縣的軍隊才六萬多,想要抵禦數千萬的獸潮顯然不太現實,而軍隊沒有選擇龜縮防禦,而是出城和獸潮正麵對抗,怎麼看都不正常。
“或許獸潮真正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南嶺縣!”
這個猜測一說出來,立即就讓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的南嶺縣幾乎沒什麼普通人了,說是一座軍城都不為過,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想到這裏幾人臉上並沒有輕鬆的表情,臉色反而凝重起來。
幾人一下子想到以前關於獸潮的那些傳聞,大規模獸潮來臨後,整個天南州都會遭受獸潮的攻擊,南嶺縣更像是一座沒有多大油水的橋頭堡,獸潮越過南嶺縣攻擊天南州的腹地也就說的通了。
一想到整個天南州,數千萬人都將暴露在獸潮的尖牙利爪之下,幾個人後背都感覺涼颼颼的。
這一刻幾人反而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整個天南州都暴露在獸潮之下,孤立無援的南嶺縣也就危險了。
可惜這一切幾個小人物也是無能為力,都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隻能期待這一場危機早點過去。
隨著獸潮一波波的衝擊防護光幕,支撐防護光幕的巨大符車光芒明暗不定,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會熄滅,卻在一次次衝擊下硬挺過來了。
但還是有很多地方的防護光幕出現了裂縫,一頭頭體型較小的野獸從那些光幕裂縫中擁擠進來,立即就有將士不畏生死的迎了上去,和那些野獸廝殺在了一起,整個軍陣也沒有出現潰敗的跡象。
無數野獸的屍體堆積在防護光幕前,形成了一道屍體屏障,擠壓著防護光幕,也阻擋了軍陣後方戰車上的箭矢攻擊,讓陣法戰神虛影暴露在獸潮的利爪之下。
有些法陣戰神虛影在遭受到無數野獸的攻擊後,苦苦支撐的法陣戰神虛影潰散,支撐起法陣戰神虛影的將士也受到反噬紛紛重傷萎靡下來,口中吐出鮮血,被戰場上救援的將士替換下來,很快再次凝聚在一起,形成新的法陣戰神虛影,重新投入戰鬥序列。
用上品靈石驅動的戰車弩箭就沒有停止過,那一支支箭矢射進密不透風的獸潮中,悍不畏死的野獸在箭矢中穿梭的樣子,像極了田野一株株秸稈,多的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