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笑容依然美好溫柔。
“哎呀，我看看這是誰來了？”鬱奶奶笑了，“是我的小重孫嗎？”
鬱風諫有點激動，雙手捧著一袋肉幹遞過去：“太奶奶，你好，這是我和媽咪專門做好送給您的，很好吃呢。”
鬱奶奶伸手接過：“聞著就好香啊，你和媽媽是怎麼知道太奶奶喜歡吃辣的呢？”
“額……不知道啊，誤打誤撞吧。”鬱風諫孩子氣的回答逗笑了兩個人。
鬱奶奶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輕輕撫著鬱風諫的腦袋：“太奶奶也不能白白拿我們小重孫的東西呀。這樣吧，明天的時候你再過來一趟，太奶奶有禮物送給你。”
“真的嗎？太好了！！”鬱風諫笑容驟然燦爛。
他回眸看了一眼母親，得到巫凡心輕柔的點頭同意，他更加高興了。
鬱奶奶又看了看零零發，一陣感慨：“到底是完全覺醒的狀態，分離意識後依然這麼清新強大。”
零零發乖巧地坐在鬱風諫的肩頭：“太奶奶好。”
“你好。”鬱奶奶點了點零零發可愛的小鼻子，“太奶奶隻給發發禮物，沒有給你，你會不會覺得心裏不高興呀？”
“不會，發發的就是我的，我和發發是一體。”零零發很認真地回答。
鬱奶奶眼神沉了沉，又是高興又是感慨：“真好，能看到完全覺醒狀態……我也放心了。”她邊說邊看向巫凡心，“你昨天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有一半能量沉睡在阿符身體裏嗎？其實很簡單，因為當時我的係統並不是完全覺醒狀態，為了保證我兒子和光的安全，我選擇了將他們一分為二。一半覺醒為我的兒子，一半的光沉睡在他身體裏。”
巫凡心嘴角動了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您也不願這樣吧？”
鬱奶奶有些意外她的淡定：“是啊，完全覺醒給孩子帶來的力量非同尋常，你應該能感覺到。可我當時不一樣，因為我先對黃浩笙動過心，後來的糖分不夠了，隻能走這條路。”
“那您……會不會恨自己當初先遇到的人是黃浩笙？”
鬱奶奶麵容淡然，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分：“不會。我能獲得重生，能遇到你們的爺爺，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隻是現在，另外一半的光被黃浩笙拿走，我也不能坐視不管。”
“奶奶……”
“太奶奶。”
鬱奶奶又笑起來：“不用擔心，本來我就不是屬於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了。我也想快點去跟老頭子重逢，做完這件我心心念念的事情後，我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她提醒道，“明天來拿你的禮物吧。明天，鬱修那孩子也差不多能完成了。”
巫凡心瞳仁微微一緊，隻覺得耳邊一片朦朧呼嘯，人又再次回到了遠處。
鬱風諫抱著零零發一陣感慨：“哇！！剛剛那一下好像我們一起穿越了時空啊。”
“是啊。”巫凡心捂著心口，“明天嗎……”
這一天晚上，鬱修沒有回來。
天邊的黑暗裏也轟隆轟隆響著震動，隱約還能看見白光從黑壓壓的天空亮起，仿佛要將整個夜空撕成幾塊。巫凡心等鬱修，等著等著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還是鬱風諫將她叫醒的。
“你爹呢？”
“他沒有回來。”
鬱風諫指著帳篷外，“不過，太奶奶來了。”
“什麼？”巫凡心連忙翻身起床。
帳篷外，一位頭發都是銀白的老奶奶等著，她的手裏還拿著一條火紅燦爛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