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2)

郝從容淡然一笑說:“你心裏沒我呀,雖為老同學,可你在我心裏和我在你心裏的位置是不一樣的,這沒辦法,地位和身份不同啊。”

“得,又陰陽怪氣了。最近跟老吳過得怎麼樣?”祁有音關心地問。

郝從容覺得為吳啟正說話的時機到了,她心中一陣暗喜,但她卻抑製了心中的暗喜,故意拖著長聲說:“不怎麼樣,這段時間老吳天天跟我鬧脾氣,我一直弄不清他究竟為的什麼,最近我弄清楚了,市委要換班子了,老吳這個年齡可上可下,上一步就是正職了,上不了這一步也就到政協人大去了,那是些沒實權的單位,到了政協人大等於退到了二線。一個男人在事業的關口,能不急嗎?那天老吳回來跟我說,老百姓眼下編了不少順口溜,他順嘴學了一句,什麼‘黨委說了算,政府算了說,人大算說了,政協說算了。’我聽了,笑得肚子疼。有音,吳啟正這次處在了人生命運的關隘,他能不能上一步,也事關我的前程命運,上次我帶了一幅木青子的字畫到你家,就是想求你通過周書記幫一下吳啟正,可你不但字畫沒收,連我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回來後吳啟正就把我看透了,他覺得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利用的了,於是就不斷地跟我亂發脾氣。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呀。”

祁有音一下子明白郝從容邀她出來的真正目的了,她暗暗佩服她的見縫插針和機智聰敏,但她同時清楚,這類原則性的事情,她不可能妥協,周建業也不會答應她妥協。

祁有音不知這話一時該怎麼說,她清楚郝從容當下的渴盼,如果她的話說得不妥當,很可能會引起郝從容的憤怒,那麼友誼會在瞬間毀於一旦。於是,她端起杯子喝茶,她喝得很慢,幾乎是在品,她想著放下杯子後要說的話。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放下杯子說:“玫瑰紅茶口感滿不錯的。”

郝從容聽出祁有音這話簡直就是答非所問,這證明她把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當成耳旁風了。她按捺住內心的不滿,揣摸著祁有音的心思道:“茶再好喝,也是人點出來的,可見人與人之間的友誼要比好茶重要十倍呀。”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祁有音故意放低語氣。

郝從容覺得再也不能這麼悶下去了,她打量了祁有音一眼,試著說:“有音,你我是多年的老同學了,從我個人的角度說,我是沒什麼事情麻煩你的,就是我們老吳這件事,如果不是涉及到他的政治前程,我仍然不會麻煩你,要知道升官是男人的春藥,他這一步上不去,真會一敗塗地呢,人很可能也就垮下來了。”

未等郝從容說完,祁有音就接過了她的話,“可是從容,你應該知道如今提拔人並不是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要搞民主測評,要有政績,還要會處人際關係……總之,一大堆事情,夠你煩心的了。一言堂、偶像崇拜的時代早就過去了,你以為周建業在省委說話就能夠一錘定音、板上釘釘?你把他想得太神了,像吳啟正這種級別的官員要經過省常委會,周建業隻有一票否決權。這話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總是不相信。再說,他已經進京學習去了,昨天走的,這次學習時間長,一年呢。人走茶涼,你能指望他什麼呀?!”祁有音一副責怪的語氣。

郝從容淡然一笑說:“你心裏沒我呀,雖為老同學,可你在我心裏和我在你心裏的位置是不一樣的,這沒辦法,地位和身份不同啊。”

“得,又陰陽怪氣了。最近跟老吳過得怎麼樣?”祁有音關心地問。

郝從容覺得為吳啟正說話的時機到了,她心中一陣暗喜,但她卻抑製了心中的暗喜,故意拖著長聲說:“不怎麼樣,這段時間老吳天天跟我鬧脾氣,我一直弄不清他究竟為的什麼,最近我弄清楚了,市委要換班子了,老吳這個年齡可上可下,上一步就是正職了,上不了這一步也就到政協人大去了,那是些沒實權的單位,到了政協人大等於退到了二線。一個男人在事業的關口,能不急嗎?那天老吳回來跟我說,老百姓眼下編了不少順口溜,他順嘴學了一句,什麼‘黨委說了算,政府算了說,人大算說了,政協說算了。’我聽了,笑得肚子疼。有音,吳啟正這次處在了人生命運的關隘,他能不能上一步,也事關我的前程命運,上次我帶了一幅木青子的字畫到你家,就是想求你通過周書記幫一下吳啟正,可你不但字畫沒收,連我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回來後吳啟正就把我看透了,他覺得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利用的了,於是就不斷地跟我亂發脾氣。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