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邢小美沒有能力跟別人爭執,她的心力財力人力都缺失了。
邢小美看著水從花根底部進去,又從花盆底部滲出來,她用拖把將滲到地上的水擦淨,然後將花一盆盆端回辦公室,擺放在窗台上,她坐下打量著花,一陣風從窗口吹來,風聲很猛很大,要下雨了吧?她走到窗前望望天,將窗子關上。
在辦公桌前坐定,邢小美忽然嗅到頭發上一股怪味,她想起早晨騎車時那個飄在頭頂的塑料袋,確切地說是垃圾袋,不知裏麵藏汙納垢了多少髒物,居然在自己的頭頂迎風招展了很久,她立刻站起身,準備到樓下的理發店幹洗一下頭發,就在她拉開門的瞬間,她看到辦公室主任從自己門前一閃而過,她突然如夢初醒地把門關上了,坐在辦公桌前,邢小美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訓了一通:你還能像從前那樣隨便嗎?上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上班時間去購物去逛街去幹洗頭發是常有的事情,上班不過是幌子,自由自在才是根本。這樣舒服的日子對自己已經是老黃曆了,你當下不可再重複從前。再說,人事局已經麵臨著改革了,名稱都變成人力資源和勞動保障部門了,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被安排下崗了,可心和母親怎麼辦呢?靠誰來養啊?!
邢小美坐在辦公桌前定了定神,從抽屜裏拿出一疊表格,準備工作。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自從許鵬展出了事情,她的手機很少響,過去與她來往的朋友大多不再聯係她了,她的手機成了母親龔玉抒和女兒可心的專用,她看了下號碼,是女兒可心打來的,可心剛剛從家裏返校,不到兩天的時間,怎麼又來電話了呢,莫非出了什麼事情吧?邢小美的心一下子懸起來了。
可心果然聲音低沉地在電話那邊說:“媽,我跟田野的事吹了!”
“什麼什麼?怎麼會吹了,你不剛剛去了他家裏嗎?”邢小美不解地問。
可心隻好如實相告,“我到他家裏那天,田野的姐姐剛好在,像警察似的把咱們家問個底朝天,我不想撒謊,就把我爸爸的名字告訴她了,昨天她風風火火開車跑到我們學校來了,我正跟田野在一起吃飯呢,她把田野拉到一邊說了半天話,田野回來的時候臉都發灰了,我不停地追問他姐姐來找他的目的,都說了什麼,田野還不錯,最後都告訴我了,他說他姐姐通過他姐夫的關係把我爸爸的事情調查個一清二楚,家裏人堅決不同意我跟田野談戀愛,怕株連到田野的前程,還舉出了實例,說南方有一個大學生考公務員的分數第一,但因為他舅舅當副市長的時候犯了受賄罪,這個分數考第一的大學生便沒被錄用,他姐姐還拿來了這張報紙,田野把報紙給我看了。”
“那田野是什麼態度?關鍵要看田野的態度,他究竟愛不愛你?!”邢小美語氣急速地說。
眼下,邢小美沒有能力跟別人爭執,她的心力財力人力都缺失了。
邢小美看著水從花根底部進去,又從花盆底部滲出來,她用拖把將滲到地上的水擦淨,然後將花一盆盆端回辦公室,擺放在窗台上,她坐下打量著花,一陣風從窗口吹來,風聲很猛很大,要下雨了吧?她走到窗前望望天,將窗子關上。
在辦公桌前坐定,邢小美忽然嗅到頭發上一股怪味,她想起早晨騎車時那個飄在頭頂的塑料袋,確切地說是垃圾袋,不知裏麵藏汙納垢了多少髒物,居然在自己的頭頂迎風招展了很久,她立刻站起身,準備到樓下的理發店幹洗一下頭發,就在她拉開門的瞬間,她看到辦公室主任從自己門前一閃而過,她突然如夢初醒地把門關上了,坐在辦公桌前,邢小美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訓了一通:你還能像從前那樣隨便嗎?上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上班時間去購物去逛街去幹洗頭發是常有的事情,上班不過是幌子,自由自在才是根本。這樣舒服的日子對自己已經是老黃曆了,你當下不可再重複從前。再說,人事局已經麵臨著改革了,名稱都變成人力資源和勞動保障部門了,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被安排下崗了,可心和母親怎麼辦呢?靠誰來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