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修行之後,五個人在疲憊之餘也都各有收獲,此時天近傍晚,他們都在錢潮的房間之內飲茶說話。
修行之後,在錢潮的指點之下,彥煊和湯萍對於“化身符”都已經知道了該如何使用,躍躍欲試之下二人還各自使用了一張化身符,看著麵前如同照鏡子一般的另一個自己,本來就令人感到十分的驚奇,更加驚奇的是,這個假身與自己是心神相同的,假身目之所及,便是自己之所見;假身所觸摸到的,自己也感同身受;自己還能控製這個假身行動坐臥,隻要自己頭腦裏想到什麼,那假身馬上就會去做。
彥煊操控著自己的假身在一個空的茶盞裏斟茶,然後又端著茶盞遞到自己的麵前,她再伸手去接,一切都顯得自然無比,這讓彥煊喜得眉開眼笑。
而湯萍則操控著自己的假身在逗弄自己的幾隻靈獸,她的靈獸中隻有大黃能分辨出真假來,小白則疑惑不已的來回看來看去,其餘的則完全被那假身騙過,看著一大群的靈禽靈獸被自己的假身逗得滿房間裏跑來跑去的,湯萍忽然問了一句:
“錢小子,這假身能使用法術手段嗎?”
這話一出,連陸平川與李簡都停下來看向錢潮,他們之前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個……”錢潮略一沉吟“恐怕就要因人而異了,嗯,用假身來使用自己的手段,我能做到,但是你們幾位恐怕還要多加練習才行。”
“哦,你能做到?能做到哪一步?”湯萍又問道。
“最開始嘛,我也沒想著能用假身來施展什麼手段,嗬嗬,我最開始是用假身和自己一起,能同時讀好幾本書,而且看過的書也都能記在心裏,後來才想到能不能使用自己的手段,我試過幾次,假身的確能使用幾種簡單的手段,比如施放靈劍,使用符籙,還能簡單的布置一些陣法,但是在這其中一來是很耗心神,要一心多用,時間久了容易疲憊;二來嘛,用假身來使用自己的手段比起自己直接使用那個手段要更加的耗費靈氣,我的手段無非就是靈器,符籙還有陣法,這些手段比起法術本來耗費的靈氣都不多,所以我可以支撐下來,但若是湯丫頭或是彥姐,你們的法術手段若是用假身來使用的話,會耗費自身多少靈氣我就不知道了,至於李兄和陸兄,你們二人都是近身的路子,我就更不知道,不過你們的靈根都比我的要好,應該問題不大吧。”
這裏多說一句,這分身符自此就成為了五個人身上的常備之物,但是不論另外四人如何的試,想以假身來施展自己的手段一直很難做到,因此一直隻能作為一個誘敵的假身來用,四人中湯萍算是將自己的假身操控的最好的一個,但施放自己的控冰手段或者幻術卻依舊很難。惟獨錢潮,這分身符就成為了他的利器,被他使用的出神入化,在日後他甚至曾經一個人就將一隊心懷叵測的修士包圍住,然後數量眾多又真假難辨的錢潮一齊動手將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之所以有如此的差別並不是錢潮給四個同伴的分身符與自己使用的有所不同,符籙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區別,不同的隻是錢潮自己而已。
錢潮也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他們五個人中,最先表現出異於常人天賦的正是李簡,他那份天生的驚人感應一直是五個人強力的臂助。而錢潮的稟賦則並不惹人注意,看過前文的各位看官都該記的錢潮曾經被他的老爹罵成是“多心小賊”,他其實一直可以一心多用的,隻是苦於分身乏術而已,在之前,錢潮表現出來的隻是有一份難得的聰慧,但實際上這份常人難以察覺的“多心”才是他真正的賦稟異能。
閑談之中,湯萍得自守鑊山的兩隻屏蓬幼崽自然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誒,這兩個小豬崽子不是尾巴連在一起嗎,誰給割開了?”陸平川盯著那兩隻渾身漆黑又滿房間哼哼著亂跑的小豬問道。
“唉,是我師父,那天我挨了好一頓罵,師父責怪我不該鬧著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最後還說這兩個小豬也都是不錯的靈獸,讓我好好的養著,會有大用,說完就一下子把它們的尾巴給割開了,呶,還一根尾巴長,一根尾巴短,說是為了好區別這兩個小家夥,一個就叫長尾,一個就叫斷尾。”
陸平川對這兩隻小黑豬很有興趣,放下茶盞,伸手就將跑過他腿邊的一隻小黑豬抱了起來,看了看它的尾巴,說道:
“那這隻尾巴這麼短,應該就是叫短尾吧?”
“不是,”湯萍忽然一笑“長尾巴的名字是‘短尾’,短尾巴的名字是‘長尾’!”
這話一出,幾人有呆了一下,彥煊笑問道:
“這是何意呀?”
“哼,短尾的尾巴長了些,占了便宜,所以名字上就要打壓它一下,讓它不那麼得意,而長尾的尾巴短,吃了虧,因此在名字上就要照顧它一下,免得它一直委屈。”
此言一出,就連李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
接下來要談的便是正事了。
錢潮先將褚垣找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幾位,讓大家知道這次溫良從外麵找了邪修來圖謀不軌,然後又將柳豐送信,他與李簡急急的趕去瑞軒鎮上見左佑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後來李簡在瑞軒鎮上將那個名為卞濂的築基修士認出來的事情也說了。五人中湯萍是知道這些事情的,錢潮與李簡從瑞軒鎮趕回來後就直接找到了她,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然後才由她帶著去的湯伯年前輩那裏。其餘之人,彥煊聽湯萍說了一些,陸平川則是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