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逍遙笑嘻嘻地走出大殿,環顧眾人道:“不負眾望,棍子挺順手,往後揍娃不愁了。”
呂英笑容可掬,搖頭感歎道:“好孝順的孩子,往後逍遙宮也是你們的家,常來往可不要生疏了。”
“奶奶你放心,我們會和倆位爺爺來這裏長住。”褚逍遙油頭滑腦地作揖道。
褚天近距離盯著呂寧初,嘖嘖道:“真美,我都有點舍不你了。”
曹曦聽著頭有點大,像往日一樣嚴肅道:“別怪他你是他的青春,也就你能讓他返老還童了。”
“怪不得,這孫兒的名字也很有考究。”呂英莞爾一笑,回眸看向自己的不記名徒弟,道:“丫頭祝福你有個好歸宿,我已傾囊相授至於走多遠得靠你自己了。”說著又看向一旁靜立的曹硯喜道:“多的話我不說了,清者自清慧眼識珠,好福氣一輩子不多。”
“奶奶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鴛兒姐姐。”曹硯喜端正作揖。
“得了便宜賣乖,真該讓你們爺孫二人打光棍兒。”呂英轉身對倆老頭丟下一句“告辭”消失在原地。
曹曦對此微微一笑,丟給曹硯喜一枚令牌和地圖,道:“看著地圖回忘憂穀,按照令牌傳達的指示行事,老貔貅會在終點等你們。”
褚天沒有說話,拉著曹曦似乎有急事,匆匆地消失在原地,好像是追呂英去了。
曹硯喜看了一會兒地圖,忽然笑了:“這真是一條成功路,豬兒你不看看?”
褚逍遙擺手拒絕,拿起自己的葫蘆倒灌,酒越喝腰間虎符眼眸越亮,隨後搖搖晃晃打了一套醉拳,一道輕如鴻毛的拳罡直接將遠處一座小山幹碎了,這才爽快地說道:“身心健康就是好,老曹往後那些春宮你自己看吧。”
曹硯喜傻了手中的地圖和令牌失寵了,回眸一笑道:“確有其事,但本性堅定不移,你信嗎?”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別忘了我是醫師,分辨人性的善惡是本能,就像你的劍破萬法一樣。”呂知鴛上前給曹硯喜掰了個笑臉,然後摘下朱紅色的劍葫喝了一小口,重新係回腰間後嘖嘖道:“好酒,走吧我陪你仗劍天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滴個乖乖,你先前的靦腆害羞呢?”褚逍遙難以置信地看著未過門兒的呂姑娘。
“行了,人麵前總要矜持一些。”曹硯喜腳下的龍頭靴輕踩“璿機”劍出現,將鴛兒提在胸前後,又把一臉委屈的褚逍遙拉上來,三人禦劍直衝雲霄,順著路線向西進發,地圖的第一站是忘憂穀境內的雲霄鎮,據令牌裏的信息所知,這裏近來出現一群趕屍匠,控製魔屍殘害鄉民吸血修煉,這一項任務很明了盡數誅殺,另外已有穀裏年輕一代弟子前來明察暗訪。
三人禦劍飛了一會兒,曹硯喜忽然摘下鴛兒像挎包一樣背著的金色藥葫,搖了搖道:“姐姐這裏麵都是寶貝嗎?”
褚逍遙站在老曹後麵湊上去用鼻子嗅了嗅,狐疑道:“是丹藥嗎?”
呂鴛站在最前麵回身瞅了眼二人,笑道:“東西很雜,算是我的方寸之物,它有一個功效就是溫養藥材和丹藥。”
褚逍遙“哦”一聲,又問道:“那你遇到壞人除了用毒還怎麼打架?拿葫蘆砸?腦袋磕?丹鼎煉?”
“膚淺至極,我家鴛兒直接給壞人紮針,對不對?”曹硯喜酒窩深邃滿是溫馨,有些喜歡地伸手揉了揉別著玉劍簪地丸子頭。
呂知鴛視若無睹地笑盈盈,單手成劍指施法,曹硯喜手裏的葫蘆裏飛出一柄藍晶小斧頭,轉了一圈又躥回去道:“葫蘆丹鼎和小斧頭都是我師傅傳我的衣缽,額外還有一枚金針,都是無階之物。”
“小富婆,嫁妝又帶一把無階劍,真是土豪的狠。”褚逍遙滾滾喉嚨有些難以置信逍遙宮的財大氣粗,“幸好無階之物認主之後便與主人同生死,不然咋們三個小金豬就成眾箭之矢嘍!”
無階之物隻有聖鏡以上傳承衣缽才能繼承。
傍晚落日餘暉下,一座白雪皚皚的小村鎮映入眼簾,位居中央的仙府衙門有點熟悉,統一的綠瓦紅磚朱漆紅門,一架碩大的夔牛大鼓矗立,兩尊朝天吼威風凜凜。
曹硯喜三人落在了小鎮外的林地中,陰冷蒼白的環境中彌漫著一股淺淺的屍氣,三人都有各自感知方式,但似乎有什麼遮掩天機的寶器,根本無法鎖定來源,方向都是紊亂的,這就說明這活趕屍匠不是什麼山澤野修,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