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暫且先謝過姨娘。”周福兒不卑不亢。
等她離開之後,肖姨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對身邊的汪嬤嬤道:“你說她究竟什麼來頭,這般聰明,相比其他的丫鬟還多了幾分膽識,當時要是能把她給要來就好了。哎,當初是慕公子點名要的她?”
汪嬤嬤點頭:“聽聞她和曲浮院的那位公子,似乎關係匪淺,初來乍到之時,被要去當了丫鬟,如今更是提拔成了二等丫鬟,在公子身邊伺候。”
“嘶——”肖姨娘倒吸一口冷氣,心中百轉千回。
從肖姨娘的嵐山院出來,周福兒心情大好,慶幸大有進展,腳步輕快的往回走,才走了沒幾步,便被一個狐疑的聲音給喚住了。
“周福兒?”
一回頭,從西南邊的長廊走過來一個丫鬟,是琥珀。
“真的是你,我還當自己花了眼呢!話說,你怎麼從……肖姨娘的住所出來了?”琥珀看看周福兒來的方向,眉頭皺起,滿麵疑惑。
“哦,當初趙珠兒小姐出嫁,托我繡了兩塊絹帕,肖姨娘感謝我來著。”周福兒說謊不打草稿。
琥珀很快抓住了重點:“找你?繡帕子?就你那繡工,當時還沒跟著劉嬤嬤學吧,能拿得出手嗎?珠兒小姐向來要求極高,你繡的東西,她肯用?”
琥珀對周福兒的話滿是質疑,眼神滿滿的都是不相信,嘴巴撇的都快要出府門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問她?”我繡的東西怎麼就不能用了?人不會說話真可怕,饒是周福兒這種不在乎顏麵的人,都聽的心裏不痛快。
當然了,其中不乏因為琥珀胡亂揣測的多事,讓周福兒不舒服,想要盡快擺脫她。
再問下去,誰知道憑借這丫頭的想象力,會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再給當謠言給流傳出來,到時候處於困境的可就不止自己,還有肖姨娘,誰知道又會因此惹出什麼風波。
琥珀被周福兒說的一愣,臉色立即便變了,嘴巴撇的更歪了,重重的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吃裏扒外的東西!”聲音不大,卻正好被周福兒聽了個全乎的,人倒是快速的溜了。
周福兒無奈搖頭,至少若蘭那樣的,難聽的話當麵說,直性子中帶著女孩子的驕縱,這個琥珀啊,背地裏耍狠,表麵上和氣,隻怕日後真結了梁子,比若蘭還要難纏。
才經過曾經她學習規矩的地方,便見一個婆子揪著一個丫鬟的耳朵罵罵咧咧。
“讓你打掃庭院,那些葉子和一地的水是怎麼回事兒?給了你半天的時間,非但沒幹淨,反而更髒了,你這手是用來走路,眼睛是用來當泡踩的嗎?看不到一地的髒亂嗎?”
周福兒認出來了,罵人的是閻婆子,被罵的是個不相識的丫鬟,看年紀不過十一二歲,同趙小草一般,瘦瘦小小的,實在惹人憐的緊。
“閻媽媽,好久不見,不知近些時日可好?”
“奴婢暫且先謝過姨娘。”周福兒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