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作痛苦狀說:“結婚後,你好像對我的耳朵特別感興趣。”
慕容被杜飛說得“咯咯”地笑了起來。
杜飛問她:“卓儀住在哪裏?”
慕容說:“我也不知道!”
杜飛說:“這怎麼可能呢?”
慕容說:“生活中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杜飛一時無語。
在日常生活中,慕容就是這樣,經常用些小舉動,給他們平淡的生活添些新異。不過,她對杜飛上網玩得過分十分不滿。她說杜飛那樣做常讓她有獨守空房的感覺。
杜飛說:“我們不是同在一個房間嗎,而且距離不過幾米。”
由於慕容經常晚上回來,吃過晚飯,睡意就開始漸濃,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而杜飛由於經常失眠,所以花在上網上的時間就長了。常常慕容一覺醒來,看見杜飛還在網上搏殺。她常常對杜飛發牢騷說:“你幹脆就移居到網絡上去算了!”但杜飛認為電腦就放在臥室裏,他還是時刻陪伴在她的身旁的。
不過讓慕容覺得滿意的是,杜飛非常願意做她的聆聽者。她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都會對杜飛傾訴。
杜飛開玩笑說:“我快成垃圾桶了。”
慕容問:“是不是不願意?”
杜飛趕緊說:“誰敢不願意?”
慕容就得意地笑了。她總是很容易滿足。
一連幾天,慕容臨下班前老是給杜飛打電話,說她不回來吃飯了,讓杜飛自己解決。杜飛以為她又在忙什麼專題報道了。
一天,慕容回來時,杜飛看見她一臉疲憊,就問她是不是又加班了。
慕容搖搖頭。
杜飛說:“和朋友在一起?”
慕容點點頭。
杜飛說:“玩兒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嘛。”
慕容走過來攬住杜飛,給他一個吻,然後就去洗澡了。
從浴室出來後,杜飛見她精神點兒了,就問她玩什麼去了。
慕容說不是去玩兒,是卓儀找她去聊天。她們逛了很多街道,累壞了。
杜飛“哦”了一聲:“她還好吧?”
慕容回答說:“不好!”
杜飛問:“怎麼了?”
慕容說:“和亞瑟的關係有點兒緊張,時好時壞。人被弄得很憔悴。”
杜飛笑笑說:“我早料到這樣的結局了。”
慕容白了杜飛一眼,說:“你這人怎麼沒點兒同情心啊?還幸災樂禍!”
杜飛趕緊解釋說:“本來嘛,她和亞瑟的關係,就是委托人和受托人的關係,想不到搞得這麼複雜。”
慕容歎了一口氣說:“想想也是。法律和感情這兩個東西,一個是感性的,一個是理性的,混在一起了,不複雜才怪呢。”
昨晚,慕容回來已經很晚了。杜飛因為一個人待在家裏十分無聊,便習慣性地走到窗前發了一會兒呆,發現沒有什麼好看的,就在屋子裏繞圈子。然後他打開電腦上網。杜飛也許是玩得入迷了,連慕容開門回來他也不知道。慕容依然顯得很疲倦,她進來看了杜飛一眼,就進了浴室。
慕容洗完澡回到床上,看杜飛沒有撤下來的意思,喊了一句:“我回來啦!”
杜飛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請問你是誰?”
慕容懶懶地回答說:“慕容小姐!”
杜飛說:“慕容小姐是誰?”
慕容跳起來,拉住杜飛的耳朵說:“就是你的夫人啊!”
杜飛趕緊說:“怎麼不早說呢!我以為進來的是賊,所以不敢聲張。”說完杜飛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杜飛也倒在床上,咬住慕容的耳朵問:“今天有什麼好玩兒的?”
慕容說:“玩兒你的頭!”
杜飛就拚命撓她的癢癢,她“咯咯”地笑得死去活來,拚命搖手說:“我……我,我說……我說。”
杜飛這才住手。
慕容躲開後,在床上不停地咳嗽,臉漲得通紅。
看杜飛看著自己,慕容說還是卓儀的事。她說卓儀的女兒回去了。聽卓儀說,她的女兒這次來深圳,好像是為了和一個網友會麵。據說他們都很喜歡寫日記。但艾靜儀好像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又匆匆離開了深圳。接著,卓儀和亞瑟發生了激烈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