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組織有多少人？”
“以前我們有十幾個人，可蛇頭心太黑了，我們偷回來的東西都要給他，還不管飽飯，隻要偷得少就要挨打。大哥，我餓得實在受不了了才跑到了燕京單幹的。”
看這小子那副小身板的確像是常年吃不飽飯的樣子，“你年紀輕輕做點兒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做這行，整天擔驚受怕危險係數還很高。”
“唉，我沒念過書，有點兒技術含量的工作幹不了，賣力氣的活又不想幹，從小到大幹這行習慣了，雖說風險大可是來錢快啊。”小幺歎息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也又失手的時候，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送去警局，還從來遇到一個像你這麼好的人。”
“你少給我來這套，別以為多說好話我就信你了。”
“大哥，這次我真的是豁出命才偷來的錢箱子，你到底藏在哪裏了，要不咱們五五分賬怎麼樣……額，你要是不樂意的話，三七分也行啊。”小幺哀求道。
“先不說錢箱子的事，你又偷了我什麼拿出來吧。”韓東勾了勾手。
小幺臉色一變，乖乖的拿出韓東的錢包還給他，怯怯的道：“對不起，大哥，我真不是故意偷你的，主要是習慣了……”
這小子一肚子鬼心眼，滿嘴跑火車，你要是同情他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著了他的道，你要是不信他吧這小子倒還可憐兮兮的，韓東都拿他沒什麼辦法，要是把他打一頓送派出所，這小子在裏麵賴幾頓飯，過兩天出來照樣又幹老本行。
“那兩箱錢你就別想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韓東起身出了小麵館。
“大哥，大哥……”小幺剛要追出去，忽然被麵館老板攔住，“小兄弟，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做飯那麼好吃，以後就留下來吧，一個月給你開五千塊怎麼樣？”
“有多遠滾多遠。”小幺推開他就往外走。
“喂，咱們可以再商量嘛，五千嫌少我給你六千……八千……一萬總可以了吧，小兄弟，不能再多了……”
韓東出了麵館順著長街往前走，小幺也不敢靠近，隻是遠遠的跟著他。
一連走出三個街區，韓東不耐煩的回過頭來，黑著臉瞧著他：“你特麼有完沒完，是不是找打！”
“大哥，求你看在兩碗炸醬麵的份兒上可憐可憐我吧，我晚上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小幺可憐巴巴的揪住衣角，眼圈也紅了。
“那你這些天住在什麼地方？”人心都是肉長的，聽了這話韓東多少也有些動容。
“我沒地方可住，基本上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火車站、汽車站、停車場，走到哪裏都被市容的人趕，最後隻好睡水泥管子……”
這麼冷的天，那麼瘦小的小身板，居然大晚上睡水泥管子，說不定哪天刮大風下大雪就要被活活凍死。
韓東無語的摸了摸腦門，老子上輩子做什麼孽了，怎麼這輩子碰上的都是些超級奇葩，今天可好，好端端的被一個小偷給纏上了。
“你們組織有多少人？”
“以前我們有十幾個人，可蛇頭心太黑了，我們偷回來的東西都要給他，還不管飽飯，隻要偷得少就要挨打。大哥，我餓得實在受不了了才跑到了燕京單幹的。”
看這小子那副小身板的確像是常年吃不飽飯的樣子，“你年紀輕輕做點兒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做這行，整天擔驚受怕危險係數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