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馬玄青根本對他不感冒,隨即都看向了旁邊的良季,仿佛都明白了什麼。
“這譚哲平常在院兒裏囂楊跋扈慣了,聽說上次有個猴院的學生,因為得罪了他,被他拉出學校那叫一個打。”
“雖說那學生天賦也不錯,但家境一般,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怎能打得過譚哲他們一群人。”
“哎,這次可不一樣,我看那個男的是北渥城統領良晨的兒子,之前那譚哲也就欺負一些家裏沒權沒勢的人。”
“雖說這良季肖龍,在家裏地位不高,但真要和這良公子哥動手,那怕他也是得掂量掂量。”
殊不知,此時的良季早已亂作一團,常年息事寧人的習慣,正要讓其下意識的彎下腰去。
“譚哲,你不要太過分了。”
馬玄青怒目圓睜的盯著譚哲,並扶住了良季。
“嗬嗬,隻是讓良兄幫一個小忙而已,以我和他的關係,怎會不幫兄弟我這個忙,你說是吧,良兄!”
此時譚哲已經把良季當成了軟柿子,並把他的身份完全拋諸腦後。
可就在這時,被馬玄青扶著的良季突然一個機靈,回想起了這些年受到的欺壓與昨日誓要做出的改變,
頓時間,一個陰狠的主意,竟不由自主的在其心頭,油然而生。
“是啊。這種小事當然沒問題。”
隻見良季脫口答道。
“良季你。。。”
馬玄青吃驚的看向良季,後者隻是轉過頭來,漏出一個陰狠的微笑,並對著其用唇語說道。
“站遠點。”
看懂了良季說的話,馬玄青心頭一愣,隨即便悄然退後了幾步。
而此時,她的動作早已被譚哲看在眼裏,其自然是以為馬玄青用行動表達了對良季的失望,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隻見良季緩緩彎下腰,並伸出手來,為其不緊不慢的係好了鞋帶。可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手中,握著一個剛從藥箱中掏出來的小玉瓶。
就在良季緩緩起身中。
突然,隻見其左手護住臉部,右手閃電般的對著譚哲的胯下伸去。
就在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奇怪舉動時。
隻聽一道輕微的玉碎聲響起,頓時,空氣中就燃起了炙熱的熊熊大火。
而那爆發出來的熾熱氣浪,也是轉眼將周圍的所有人,掀的人仰馬翻。
隨後,隻聽一道熟悉的慘叫聲,從那黑煙中響起。
譚哲麵露痛苦的捂住襠部,他的下半身一片焦黑,亂七八糟的都看不出來還有什麼東西。
隻見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趕忙雙手結印。
看樣子是運行靈炁,壓製住了下半身的傷勢,可那隱隱傳來的劇痛,仍讓他看起來怒不可遏。
“混蛋良季!我要弄死你!”
一道喊聲如雷貫耳。
此時良季的狀況也不容樂觀,也好在剛剛遮住了臉,不然怕是整個人都要毀容了。
可雖說是容顏尚在,但他的右手有的地方已經露出許些白骨,從右臂到右腿的半個身子,也是被燒的一片焦黑。
“哈哈,爽不爽啊!”
雖說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但或許是因許久未曾爆發,仍是讓此時的良季興奮不已。
看著地上亢奮的少年,周圍灰頭土臉的龍院學員都頗感無奈。
他們知道,良季剛剛捏碎的,是一味藥學中很常見的基本原料,名為白離。
這東西,遇炁則燃,與天地間的靈炁格格不入,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他派上了這種用場。
“這個瘋子,竟然敢捏爆如此大量的白離。”
就在這人剛說完話,所有人便瞧見那遠處的譚哲閃電般的結了一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手印。
“他在催動形魄!”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耀眼的光芒自其體內散發而出,轉眼之間,變成了一隻一丈之高,身著金甲的黃毛巨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