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離卻生氣:“有這麼好笑嗎?我等著你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陸不盡:“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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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還是陸不盡囂張。
他直接到了離恨崖,就算被劈了一道雷,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打起架來還是勇猛得很。
把離恨崖崖主弄死,自己篡了位。
這還不算完,他弄死了離恨崖崖主之後,在離恨崖逛了一圈,又回了自在宮,解散大小學宮。
繼續當他的陸宮上。
他說:“原本想去離恨崖,那裏是邪教之首。但是那裏條件不太好,我看吃住都比不上自在宮。”
那當然,自在宮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環境好待遇好。
離恨崖總的就是七十二峰,是窮鄉僻壤山窮水惡之地。當年他們是被正道趕去那個地方被迫建立的離恨崖。
怎麼可能和自在宮這種建立了好幾百年的派教相比。
自在宮不是那麼容易接納他們的。
但是陸不盡路子很野,最先反對他們的是大小學宮的學子,陸不盡不跟他們講道理,把前來找他麻煩的弟子都打翻在地,帶頭的被削了頭。
然後他就把大小學宮給解散了。
孟青離懷疑他早就有解散大小學宮的這種想法,隻是以前都在裝,現在才實行。
陸不盡點頭:“自在宮隻要有暗門就夠了。大小學宮實在多餘,還有那些幫派也多餘。”
孟青離:“哦。你厲害你說了算。”
感情偌大的自在宮,就他暗門不多餘。
很快就有其他家族找上了門,抗議陸不盡繼續當這個自在宮宮上。
陸不盡輕輕揮一揮衣袖,用絕對的武力告訴他們,抗議無效。
有實力和有錢的快樂程度是一樣的。
後來陸不盡徒手解決了太多人,生生把自在宮變成了第二個離恨崖。
壞得實實在在。
所以反而沒人敢上來繼續聲討,這年頭,惡人都怕更惡的人。
後來陸不盡跟趙家要了她們家的金籠,送給了孟青離。
孟青離拿著金籠很懵逼:“送給我?這不是趙家的傳家之寶?”
陸不盡:“嗯,是你的了。”
“你什麼時候想把我關起來都可以。”
孟青離奇怪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把你關起來?”
陸不盡看著她,認真道:“你說了,要讓我蹲大獄。別人不敢關我,你可以。隨時隨地,隻要你想。”
孟青離看著手中金燦燦的金籠,忽然想起了之前趙暖陽拿這個去抓她,但是被陸不盡提前裝備的符咒擋下,沒有起作用的時候。
他真的是很為她著想了。
可想起之前被魔相削得那麼慘,孟青離還是硬著心腸把陸不盡逮了進去。
“誰讓你打我,牢底坐穿知道嗎?”
陸不盡出來的時候還很疑惑。
五天……?他以為至少要被關五年。畢竟孟青離說了牢底坐穿。
雖然就算是短短五天,他也很想她了。
“怎麼,嫌時間短啊?你進來我把你再關一關。”
孟青離把金籠收了起來:“哼,以後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關裏麵一輩子不放出來。”
陸不盡:“不會了。”
“永遠不會了。”
“哼。暫時相信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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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湖大戰結束的第三天,勘天府就來自在宮要人。
孟青離經過在月湖的一戰,已經確鑿無疑地坐定了身份。
星月命盤是勘天府的神兵,隻有嫡脈才能用,一般都是府主代代相傳,上任府主傳給下一任府主。
現在孟青離是勘天府上任府主的孫女兒,也就是下一任的府主。
名正言順。
勘天府上門的時候,孟青離正和躺在陸不盡的腿上,看著他看書陶冶情操。
就是這個時候,有人通報誰勘天府來了,來找孟青離。
孟青離感覺到,在說勘天府的時候,陸不盡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住了。
但他抬眼,十分淡然:“知道了。”
然後低頭看著枕在他腿上的孟青離:“離兒,你過去看看吧。”
孟青離含了一抹笑:‘好啊,當初你可是打算要把我送給勘天府的。’
陸不盡難受地皺了皺眉,低沉著嗓音:“離兒。”
孟青離:“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勘天府府主親自來請她回府,還帶著小神女。
他們被請到貴客廳,他言辭間多有提及孟青離體內的火毒,顯得十分愧疚的樣子。
府主還承諾,隻要孟青離回去,府主之位馬上給她讓出來。絕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小神女也保證不會和她搶,還要好好輔助她。
他們的反應和陸不盡預料的一模一樣,勘天府果然是個好歸屬。
孟青離正想簡單拒絕了事,鼻尖上卻嗅到了陸不盡的味道。
孟青離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這人剛還裝得那麼淡然不在乎的樣子,現在不還是來悄悄聽牆角了?
孟青離:“你們說的這些聽起來很讓人滿意。”
府主眼睛一亮。
孟青離笑笑繼續補充:“但是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和陸不盡在一起了。”
“我就不回去了。”
府主很為難,盡量婉轉:“可是他現在……做的那些事,仇家會很多。你還留在這裏,會很危險,說不定還會代他受過。”
孟青離:“你們隻看到了我可能會代他受過,卻看不到他以往多少次代我受過。”
小神女:“姐姐,你是很感激他嗎?想報答?”
孟青離搖搖頭:“我知恩圖報,但並不會拿命去報。我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
很多人說她耿直,直來直去。但她其實不是那種完全沒有心計的人,她萬事有自己的計較,分得清什麼是報恩,什麼是愛情。
門外聽牆角的陸不盡緊張神色一下子就放鬆了,說不清的喜意瘋狂蔓延。
他現在是個罪人,可離兒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陸不盡站不住了,他進了大廳,將孟青離拉了起來,說了句失陪就帶著孟青離從兩人麵前離開了。
孟青離看著一言不發的陸不盡。
隻跟著他走,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也沒有得到一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