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天臣調好空調的室內溫度,拿了一條熱毛巾進來之後,看見了就是安寧的這副樣子。
他走過去,滿臉不悅,沉聲命令道:“安寧你給我抬起頭來!”
聽見他的聲音,安寧身體一顫,卻不是害怕,而是有些驚喜地抬起頭。
看見楚天臣,她無神的眼神裏立刻就有了光:“楚天臣,你沒有走嗎?”
楚天臣沒理他,而是朝她伸手:“手!”
安寧愣了一下,隨即把她包裹在毯子裏的手拿出來。
她才發現,原來楚天臣離開,是為了去拿熱毛巾幫她擦手。
安寧的心頓時一片暖流劃過,她感動地望著楚天臣。
“……”楚天臣一抬頭就看見她那種被感動的眼神,他有點被鬱悶到。
他英俊的眉毛皺了皺眉,滿臉不樂意:“你那是什麼眼神?”
安寧吸了吸鼻子,努力控製著想要留下的淚水,搖了搖頭道:“……沒。”
楚天臣沒理她,把她冰涼的小手擦出溫度之後,才對她說:“有多大事,至於你這副樣子?像你這種從小就自卑有軟弱的蠢女人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你就不能堅強一點嗎?別人扇你一個耳光你就一定要受著?就不能反扇回去?
你長得手是擺設用的?真是沒用的東西!”
聽著楚天臣的謾罵聲。
安寧第一次沒有覺得這個男人是那麼的討厭。
她看著楚天臣粗魯地用熱毛巾幫她擦拭著冰涼的手腳。
看著看著,就傻傻地笑了起來。
當楚天臣抬頭瞥了安寧一眼,就看見安寧朝他傻笑的表情。
“……”
一時間,楚天臣無語了好久,才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神特麼,你是傻子嗎?我在罵你,你還跟我笑?”
安寧沒有說話,第一次沒有害怕他,畏懼他,討厭他,眼裏隻有傻傻的笑。
可是她那樣的笑,又是那樣的天真,讓脾氣壞的要死的楚天臣第一次半點脾氣都沒有。
楚天臣幫她擦完了手腳之後,將熱毛巾丟到一邊。
對她道:“安寧,你給我聽好了,這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事情都不值得你這麼難過知道嗎?”
安寧點點頭,努力想要向他表明自己會努力的去學習堅強的。
然後對楚天臣說:“楚天臣,謝謝你啊,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不然我自己的話一定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楚天臣麵色有點不自然地說:“謝什麼謝!你以為我想幫你?要不是看在我隨時都需要你伺候我的份上,我才不會管這些破事!”
安寧並不期望能在楚天臣的嘴裏聽到什麼好話。
可他能說這些,安寧已經覺得夠了。
她說:“楚天臣,我知道自己在你心裏是什麼位置,所以我不奢求更多,我隻希望你現在能陪在我身邊,不要放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就行,就算你一直罵我,都可以,好嗎?”
聽著安寧的話。
楚天臣不耐煩地說:“誰稀罕罵你?你以為我這個大忙人有那麼多時間罵你?我時間很寶貴的好嗎?行了行了!看看你自己的眼睛,一點神色都沒有,既然今天錄製不了節目了,你就好好在這裏睡覺。睡一覺起來,明天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安寧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她想往網上那些事,她就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