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軍收兵之後,楊震認為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下一次攻城一定會更加猛烈。於是召集將士們各自寫好遺書,做好了隨時戰死的準備。
可誰知,接下來的幾天,廬軍大營一點動靜沒有,到最後,營內連做飯的炊煙都沒有了,楊震怕中敵人的奸計,沒敢輕舉妄動,但隨後的幾天依舊如此,終於忍不住,便派王蒙率領百人小隊摸入廬軍大營。
結果卻發現營內連一個士兵都沒有,隻有幾十個還沒來得及撤走的火頭軍,以及遺留下的許多大型輜重。
後來對那些火頭軍進行審問,才知道廬軍已經撤走,因為怕耀軍從後追擊,還是分批連夜撤走的。再問其他的,他們則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完楊震的話,風淩神情疑惑,“廬軍為什麼要突然撤退呢?”
“這或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不過好在蘭陵保住了。接下來,都城將會派重兵駐紮蘭陵”楊震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接著話鋒一轉,“風淩兄弟,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攪你了。”
說著,轉身朝營帳外走去,王蒙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風淩,欲言又止,也跟著楊震走了出去。
……
蘭陵城外。
一行人立在城下。
風淩醒後休養了三天,見傷勢好轉便向楊震、王蒙告辭,可二人說什麼也不讓風淩走,非要留他暫住幾日,說風淩是此戰的功臣,要給他擺慶功宴,盛情難卻,風淩隻好又逗留了一日。
“各位將軍就送到這吧。”風淩看著楊震、王蒙眾人,麵帶微笑。
“風淩兄弟,若不是你誌在四方,我是真想把你留下來啊。”楊震神情惋惜。
“哈哈。”風淩爽朗地一笑,朗聲說道,“日後若有機會,定當與諸位將軍把酒言歡!”
眾將之前都見識了風淩的才智與勇猛,心中很是欽佩,此次風淩要走也都依依不舍,異口同聲地說道:“一定!”
“風淩兄弟,日後若有用得著我楊某人的地方,隻要我能做到,定當在所不辭。”楊震神情認真地說道。
“晚輩在此先謝過楊將軍了。”風淩麵色一正,拱手說道。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
走出數裏後,風淩回目遠眺,隻見蘭陵城聳峙在高山之間,孤傲、蒼涼,一輪低垂的圓日,染紅了半麵城牆。
……
一座高聳的山峰,籠罩在輕紗般的雲霧中,影影綽綽,像是幾筆稀疏的淡筆畫,塗抹在天幕中。
峰巒之巔。
兩名皆須發斑白的老者正在對弈,持白子的老者身穿白袍,頗有一股道骨仙風之態,持黑子的則身著黃杉,雖然須發斑白,但卻精神矍鑠,目光如炬。
“已經確定了。”黃衫老者低頭看著棋局,憂心忡忡。
白袍老者仿佛早有預料一般,神色坦然,輕聲問道:“西門,是你故意把他的名字泄露出去的吧?”
黃衫老者麵露詫色,接著下定決心,毫不掩飾地說道;“對,我就是要借日月教的手除掉他!”